那鹭鸶鸟儿的飞的可真高,乘着风一直飞,好像都不会累似的。
我玩的累了,双手也酸的不行了,便将线轴交与闵秋宵,自己就在刚发出来的草皮上坐下来瞧着,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还充内行跟他指点两句。
可是闵秋宵真笨,和小时候一样笨,交给他没一会儿,那纸鸢就矮了下来,飞得歪扭七八,任我怎么指点都不管用。
风亦渐渐住了,我们只好悻悻地将纸鸢收了,我叫他爬到城墙上把我的糖葫芦够下来,继续吃,一边酸得直咂嘴,一边拉着他去数墙洞。
“你呀,从这西边走过去,心里数着步子,等数到第一百七十二步的时候,你就会看见一个墙洞了。去,快去数一数。”
闵秋宵被我搞得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办了,一步一步,样子认真的很。
我啃着糖葫芦在后面跟着,听着他在前面一步一步地数:“八十七……八十八……”
等数到一百七十二的时候,他茫然地回过头,问我:“墙洞在哪儿呢?”
嗯?奇怪,那个曾经放着小泥人闵秋宵的墙洞,我明明记得数过去是一百七十二步整啊?
还是闵秋宵先反应过来,往后退去:“你数的一百七十二,那是你的步子,我比你高多了,自然步子也大,估计是走过了。你这傻子,真是的,也不想一想!”
我一边辩解“我哪有”,一边跟过去。
“是这个么?”他指着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墙洞问我道。
我点头:“这个里面,曾经有个小泥人。我叫泥人师傅照着你的样子捏出来的。”
“怎么照着我的模样捏呢?人家又不认得我,你又不会画画。”他笑。
“我就是晓得啊,反正捏得特别像你。可惜后来给摔坏了,我可伤心了。本来想着,这老天爷真残忍,对过去连个念想都不让人留下。后来我就把它搁在这墙洞里了,想着若是它能瞧见的风景,也许能叫你在梦里能梦见也说不定呢。只是后来,慢慢的慢慢的,有雨啊雪啊的,它渐渐就不见了。”
他看着那墙洞里留下来的一小撮泥土,忽然道:“泥人闵秋宵不见了,可是我来了。鹭鸶,你愿意随我回白鹭洲吗?”
回白鹭洲?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欲问个清楚,却听得城墙上一个声音朗声道:“她不会去的。”
我抬头,是一脸凛冽的涂虹一。他一步一步走下城墙来,手里捏着一只纸鸢。
他忙完生意了?
“涂——”我正要叫他,却被他一把拉到身后去,和闵秋宵隔开。
闵秋宵面色亦一凛,拱手道:“这位公子,此次又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告诫阁下一句,不要三番两次地逾礼。”
“秋宵只是与故人叙旧而已,亦无碰触,如何逾礼?”
“您这位故人,已与在下订亲,再与公子多言,实为不妥吧?公子是读书人,这礼义廉耻比咱这乡野小民写得板正的多。”
“订亲?”闵秋宵大惊失色,直直地逼视着涂虹一道,“你说你与鹭鸶订亲了?”
我见气氛不对,只好打圆场道:“这天色已经不早了——”
却被涂虹一捉住左手,握在手里,强拉着就要走。
我有些恼,犟着不肯,他却是施了大力的,像是铁了心,拖也要把我拖回去。
一拽一挣间,忽然听得身后闵秋宵说了一句:“涂家少爷,这世事总不会叫你事事如意的,她的事情,亦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你且等着吧。”
我没听得太清楚,也不大明白,涂虹一却是听见了,回头瞥他一眼,道:“那就试试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来更嘞~
话说这两天自从下了火车就一直没闲着。。。带着我那个路痴朋友和她的朋友逛啊逛。。。网线只弄好了她的那一根,我的一直都没时间弄,偏偏她的电脑大概是中了病毒,那叫一个 ig 。。。咱差点驾驭不了。。。只好先在我自己的电脑上写好文再搬到这个电脑上来发。。。
我容易么我。。。喷泪。。。
另外,这章的前半段是在火车上拿餐巾纸写下来的,我多不容易挖。。。
结果我刚上来就发现收藏居然少了一个!嗷!这叫人情何以堪!
我也觉得涂家少爷也没怎么有爱,就是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帅小伙,但是你们好歹看在小秋的薄面上,对咱好一点吧?
那个飞了的收藏。。。归来吧~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