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我便来告诉你。hongteowd.com”
说罢,拔腿便要跑。
我忙追问道:“你去哪儿啊?”
她远远地扔过来一句:“我进宫去!找王爷!”
眼见得她跑没了影,平果儿喃喃道:“哎呀,来无影,去无踪!”
沈青铎笑道:“平果儿,这词儿用的好!这将军府上的小姐,真真像是一阵旋风呢。”
我深吸一口气,对沈青铎道:“沈青铎,你告诉我吧,闵秋宵怎么了?”
他正逗着平果儿,听到我这话,不由一愣。
“你肯定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否则,你也不会大晚上的跑去闵宅找我。是不是?”
沈青铎眯起眼来,倚着门框想了一会儿,“好吧,反正这事儿是纸包不住的火,你迟早都会晓得的。我告诉你。”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扮作露水跟我去若仙源的事?”
“自然记得。”
“那咱们去找的那个钱大人,也还记得?”
“那个姓钱的胖子?自然也记得。”
“那——”
“哎呀,记得记得!我都记得!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真要急死人了!”
他微微一笑:“本来咱们拜托他救涂虹一的事儿,是轻而易举,我之前是掌握了他许多贪赃枉法的证据的,因为这个,他要忌我三分,可后来,他却又莫名其妙地推脱这事儿不成。我觉得蹊跷,便一路追查了下去,结果,你猜怎么着?竟被我扯出一桩大案来。”
“什么大案?”
“私盐。”他直起身,踱步到桌前来,“涂虹一蒙冤,竟与他脱不了干系呢。当时钦差查办,亦不严谨,只是查出来他们的私盐,他们为了脱罪,便找了刚巧贩茶路过的涂虹一当替罪羔羊。”
我心下大喜,涂虹一的罪名终于可以洗清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而后,王爷力荐高肃高大人为钦差,赴江浙巡察,于是这钱胖子便落了马。”
“那闵秋宵呢?”
“从钱胖子住处,搜出他与闵秋宵所通大量信函,其中便包括诬告涂家贩卖私盐的信函。”
我恍然想起那一日清晨无意中听到的闵秋宵与今宁的对话,他们所说的事,想必就是这些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闵秋宵,原来这是你设好的局。
原来,你骗我。
平果儿抬着一张小脸儿,好奇地问我道:“鹭鸶,你怎么又哭了?”
阿乐的心
平果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鹭鸶,你怎么不说话呢?那个姓闵的官惹你不高兴了么?”
我呆呆地坐着,听见平果儿的声音,便木然地转脸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重复地喊着,闵秋宵是个骗子。
平果儿拉住我的衣袖,忧心忡忡地叫我:“鹭鸶……”
沈青铎冲他招招手,叫他道:“小子,你来。鹭鸶现在不开心,咱们不要烦她。出去玩好不好?”
平果儿摇头,认真地说:“我不,我要在这儿陪着鹭鸶。我要和她同甘共苦。”
话音未落,就见沈青铎长腿一迈,伸手把平果儿像拎小猫崽似的拎出了门外去。
平果儿反应过来后,使劲挣扎,大声反对地喊着:“你!放开我!我要——我要——”
“嘘!”
他二人出去后,身形被墙壁挡住,声音放得很轻,却还是能清楚地听到:“你乖乖听话,过两天我就叫江醇带你出去玩,好不?”
“沈家哥哥,鹭鸶都哭了,我得陪着她去……”
“鹭鸶是伤心了,你的同甘共苦也不能安慰到她的。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呐,沈家哥哥,那个姓闵的官犯错了吧?犯了很大的错吧?要不鹭鸶怎么那么伤心?”
“嗯,是的,他辜负了鹭鸶的信任啊……”
“呐,沈家哥哥,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姓闵的官。”
“嗯?为何?”
“他都不会笑的,眉毛总是蹩成这样,真不明白,鹭鸶干嘛和他那么好?我觉得呀,他是个坏人!害的鹭鸶那么伤心。”
“他们呀,小时候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正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才会因为欺骗而伤心。”
……
我脑子里全是闵秋宵幼时的样子。
讷讷的,傻傻的,嘴笨,却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