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
「干嘛,你们老大快死了啊?」她没好气地问。
「没错。」酒保忧心忡忡地说:「老大现在应该只剩下半条命。」
「他在哪里?」墨欢颜问。她还以为童列宁在梵洛里的工作室里工作,但是酒保却说得他好像已经一只脚跨进了太平间。
「就在那里。」酒保指了指她手上的那张纸条。
她看看那个地址,位在信义商圈附近,那附近没有太平间,也没有医院,但那地方做什么科技新贵的个人工作室很不错,应该就是梵洛里的工作室预定地,可是她明明记得那里连梵洛里自己都进不去。
「我听说你们老大工作的时候,连天皇老子都不能去打扰他!」而她算根葱?!他抛弃了她,她还去打扰,到时候只怕死的不是他,而是她。
「就像那张椅子一样。」酒保指指空在那边的那个「老位子」,「童老大说那张椅子天皇老子来都不能坐,但是墨欢颜例外。」
「所以呢?」
「所以老大工作的时候,天皇老子都不准去打扰他。」酒保顿了一下,「但是我想他会说墨欢颜例外。」
「那是你想,他又没说。」墨欢颜嘴硬。
「他没说,不代表他没想。」酒保回她。
墨欢颜被酒保说得昏头转向,无法回嘴。童列宁的确这样,他做的永远比他说的多太多!
「总之……」酒保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再无一点嘻笑怒骂的痕迹,反而很严肃地说:「你没来的这大半个月时间里,老大成天就关在我写给你的那个鬼地方,我去看过,他没日没夜的工作,我请人送去的便当,他常常连碰都没碰,有几次我收了工过去,凌晨两、三点他还在那里忙得像条狗似的,我甚至怀疑老大是不是连觉都没睡!」
那干她什么事?他不吃不睡,难道她吃了什么香的辣的了?好像是喔!来酒吧前,她才和梵洛里去吃过大餐。她一下子说不出话,像根木头站在那里,被动地听他没完没了的往下说。
酒保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老大很伤心,当然,他没说,他什么也不会说,他总是把在乎的事情都埋在胸口,就像他常骂我废话,他会那样说我,是因为他不在乎我说废话,所以我才能继续一直废话下去,你懂吗?」
她被动的点点头。
「很好,学姊,你终于懂了!」酒保如释重负的笑了,「所以别去管老大说了什么,只要看他做了什么,因为他做的就是他要的,他就是那种男人。」
做……什么?酒保知道童列宁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脸突然烧红。
「之前老大天天跟你做吧?」酒保猜测,「你别害臊,老大什么都没说,但我们就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包括门口那些保镖。」
难怪他们老是嫂子嫂子的叫,叫得她不知道该把自己埋到哪里去。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知道吗?」酒保问。
为什么?她想知道为什么,但她问得出口吗?死酒保知道些什么鬼的话,就统统说出来吧!反正她也没脸见人了。
「因为……我们跟了老大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吻过任何一个女人,但他连在酒吧里都能跟你吻得死去活来。」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说下去,「还有,以前他只要没接其他的设计工作,一定会在这里待到打烊才离开,可是你来了以后,他天天乐不思蜀,只想跟在你屁股后面回家。」
酒保说的「做」,就是指他们回家之后,不,是有时候在车里就做起来的那些……墨欢颜真是想死喔!
「那个梵洛里工作室的案子他本来不想接。室内设计其实是老大的兴趣,他有时会帮忙朋友,但不是为了赚钱,他做得太好很难不出名,所以梵洛里才会找上门,可是他那个案子很大又很麻烦,老大考虑了很久,直到他跟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之后,就突然答应接下来,然后没日没夜埋在那里想把自己搞死。」
「搞了半天,原来你根本就认识梵洛里?!」墨欢颜惊诧的说。
「当然,他来这里找童老大谈过好几次。」酒保说。他早就看那个「帅东西」不顺眼,今天正好藉着帮老大出气的理由,恶整他一顿。「老大答应帮他设计工作室,他却乘机把他马子,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听他把梵洛里说成了什么下流胚!人家以前在t大也是有名的白马王子,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跟童列宁的关系……匪浅。」
「我管那姓梵的知不知道,反正他敢跟你坐在那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