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因为愧疚,因为愤恨,她说不清楚,她真的说不清楚。yuedudi.com
情急之下用力在他唇上一咬,他却也没有抬起脸来,双唇反而更加狂乱而热烈。
她从没有这样被人吻过,白曦宸的吻温暖心动,让她沉迷陶醉。
而这个男人的吻,霸疯狂,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她想,此生此世,她一定会记得这个吻。
他霸道得箍住她的身体,嘴唇从她的唇上移开,转向她的耳唇,再埋入她的脖颈。
她应该恨他呀,可为什么,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疼,哀伤得想要再次落泪。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让她说不清楚的折磨,她哽咽着对他说:“太子殿下,你杀了我吧!”
他在恨她,恨她利用他的信任欺骗他。他恨她假装给他希望然后毒害他。
那么她死去,是不是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呢?
他的唇终于停了下来,身体骤然凉了下去,她的话在他耳中,宛若利剑穿心。
几乎连呼吸都带着蚀骨裂肺的痛楚。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楚楚可怜的神情,心徒然柔软,那种细密的抽痛一波波袭来,如同蚕丝成茧,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慢慢松开了禁锢在她头顶的双手。
他怎么会让她死呢?
即便是她骗了他,给他下了毒,即便此刻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可是他依然觉得心疼。
他伏在她的身上,低头看着她。他目光灼灼,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最深处,声音哑涩:“你真的想让我死?”
云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想,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事吧。于是一咬牙,终于对上了他的眼睛:
“太子殿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曦宸死,如果事情重来,我依然会这么做。我不会后悔的。.”云容咬碎银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没有一丝犹豫。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白梓轩面上一寒,目光突然流露出无限的哀伤,一贯的郎朗之声,一下子飘渺气来。
“好,很好!”他一把掀翻了书案,大步向外走去。
临走之际,从殿门口传来他的声音:“在这等着我,我会让你看到所说的‘不会后悔’!”
脚步声渐渐消失,太子白梓轩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后,走了。
。。。
云容静静的坐在地上,用手指慢慢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摸着那些被他留下的痕迹。
她忽然想到刚才白梓轩离去的时候,明显用手捂住了胸口。一副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已经连续昏迷数天,怎么会突然之间像无事一样,还能参加光惠帝为西凉王爷设下的酒宴。
不仅如此,还有光惠帝,他不一直也是卧床不起,病入膏盲吗?怎么父子连个人在一夜之间都好了气来,这里面似乎一切都不简单。
还有刚才的那个西凉国的陵王,记得白日里,皇后娘娘说过,西凉国早就对我天朝万里锦绣江山虎视眈眈,如今天灾不断,楚陌尘又兴兵叛乱,正是他们西凉国侵犯天朝的最好时机。
在凤凰山上,他与太子的车队擦肩我而过,却暗自隐藏身份,
莫非这个叫萧逸之的陵王殿下,趁此机会,故意来天朝求见光惠帝,表面上是前来觐见,实际上则是窥探虚实。
如果正如流言所说的那样,光惠帝与太子殿下同时病入膏盲,那是不是正是他们大举进犯中原的绝好时机呢?
如今二皇子白曦宸逼宫被俘已经是天下皆知,而这个时候,光惠帝与太子如若不见,必定让西凉国的人心疑,所以今日的酒宴,两个人必须参露面。
这样一想,云容又觉得白梓轩好如完人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假象。
难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强迫自己在今晚能像没有中毒一样。
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不是人,是神仙吗?
即使病入膏盲,也可以因为一些事情,一夜之间,恢复如常。
她越想越乱,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数月前,无数灾民涌上管道的情形。
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没有错,却也更没有对,命运像一直无形的大手在身后推转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让她怎样也逃不掉,挣不开。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殿外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云容匆匆忙忙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跑到殿外。
白梓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