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程俊额头上的青筋暴现,他紧紧捏着拳头转身走了。
宋薇身边的两个女孩一边拽她走,一边劝:“算了,算了。”宋薇怒视着洪晨,认两个女孩拖着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一同学摇头叹道。
周六的中午,钟凯开车载洪晨和琳琳去石渡,三人漫山遍野的游玩,照了两卷胶卷,眼见日落西山,三人才意犹未尽的下山,琳琳不想回去,提议在这儿露宿,点堆篝火,反正车里有吃的,洪晨否决了他的提议,一是担心有蛇或毒虫,二是怕刘斌夫妇不放心。
洪晨和琳琳先上了车,钟凯在小树林里小便,琳琳仍不死心的游说洪晨,忽听钟凯大叫了一声,两人忙扭头看窗外,钟凯急切的惊慌的唤着洪晨。
钟凯被蛇咬了,扶着树,满头大汗,抖着被咬的左腿。“别动!”洪晨忙按住他的腿,迅速解下两根鞋带绑住伤口两端,对站在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琳琳说:“快去车上把钟凯的茶杯拿来!”
他先用茶水冲洗伤口,然后把茶叶嚼烂了敷在伤口上。钟凯又痛又怕,昏了过去。
钟凯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医院里,琳琳站在旁边手舞足蹈的打手机,她不经意的一偏头,见钟凯醒了,匆匆结束通话,指着钟凯大笑:“这回你可显出原形了,十足的怕死鬼!那蛇根本没毒,你居然吓晕了,以后可别在我面前吹牛了,丢人现眼。”
钟凯赧颜,见洪晨不在,忙问:“洪晨呢?”
“他老师有急事找他,他见你没事就走了。钟叔叔,你知道咱们是怎么到医院来的吗?你猜!”“还能怎么样,叫救护车呗,你俩又都不会开车。”钟凯尴尬的坐了起来,挠了挠头。琳琳晃了晃车钥匙,笑道:“是洪晨哥开的车!没想到吧?”“他?!”钟凯愕然。“当时情形紧急,你又晕了过去,我俩还以为你毒发攻心,吓个半死,洪晨哥等不及救护车来,太惊险刺激了!幸亏我没听洪晨哥的话留在那儿,我生平第一次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洪晨哥开着车不住的念叨‘直路、直路、别来车、别来车、别堵车、别堵车’我象个疯子似的把头探出窗外冲旁边的车嚷‘闪开!闪开!’感觉太棒了,象美国大片。”
洪晨一见钟凯就学着他被蛇咬伤后哭丧着脸的样子怪腔怪调的说:“哎哟哟,我完了,我死定了,哎哟哟……”钟凯窘得满脸通红:“行了,别臊我了。”又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做你的车都三年了,又一直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看也看会了。”洪晨挑了挑眉,有点后怕的说:“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太鲁莽了,不该让琳琳上车,要真出了事怎么办?”他又突然大笑着用头去撞钟凯的肩膀,“我差点不知道怎么停下来,在医院的花坛边绕了两圈,好多人跑出来看。”
陈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象今天这样全家团圆,陈洁的哥哥嫂嫂都特意请了假带着孩子赶过来——钟凯今天来家里做客。
钟凯是被陈洁的两个哥哥用挟持的手段“请”来的——没办法,好话说了一大堆,钟凯百般推辞,怕回去不好交差,宝贝妹妹又闹绝食,只好来硬的了。
陈洁见钟凯来了,露出了“冰封”多日的笑脸,迎上去,挽着钟凯的胳膊向家人介绍,全家人看在陈洁的份上,都很殷勤。
钟凯对陈洁大哥的一对龙凤胎很感兴趣,一手搂一个抱在怀里逗。陈洁兴奋的跟二嫂咬耳朵:“他很喜欢小孩,是个有爱心的男人。”可偏偏对你没爱心,二嫂心说,从钟凯看陈洁的眼神,她明白钟凯根本不爱陈洁,甚至有些烦躁不安。“倒看不出是三十的人了。”大嫂说,“挺显年轻的,象二十五、六……这种男人会玩,会享受。”她看了看陈洁,陈洁整个魂都附到钟凯身上去了。
席间,陈洁的两个大哥不住的灌钟凯酒,略有点酒量的大嫂见老公和小叔倒下,为了妹妹毅然上阵,两人同归于尽。
钟凯躺在沙发(违规词)上,打着呼噜。从前陈洁很讨厌打呼噜的人,两哥哥和爸爸都打呼噜,她觉得很吵而且不雅。可是,钟凯打呼噜,她觉得可爱极了。她蹲在他旁边端详着,手指轻轻触摸他的面容,喃喃自语:“别人都爱我,讨好我,为什么你,偏偏不爱我呢?”
门铃声响起,陈洁吓了一跳,连忙去开门,是母亲。“小洁,你这样不合适。孤男寡女的,他又喝多了酒,妈留下来陪你。”陈洁将母亲往外推,“我这么大人了,我有分寸。”见母亲还要往里挤,恐吓道:“不想我嫁出去了?”
陈洁也不想和母亲多说,猛的关上门。门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后悔不迭,忙扭头看沙发(违规词)上的钟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