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要伤害杨水生的意思,他隐约感觉这个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也许自己上次提点他水毒症的恩情被他记下了。
“上次相见,我看出了阁下身上患有水毒之症,几日不见不知道阁下身上的水毒之症有没有得到解决?”杨水生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果然如杨水生所想,年轻人确实念及着上次他的提点,他开口说道:“确实如先生所说,我身上的水毒之症更加严重了,这两天我的皮肤表层已经渐渐的开始腐烂了……”
说着,狠毒的目光突然变得愧疚,对杨水生拱手说:“还请先生原谅,为了治好我身上的病,我不得不这么做,现在还请先生将避尘珠交给我。”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有避尘珠就可以救你的命。”杨水生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并不精通药理,如何说有避尘珠一定能救你的命呢?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唆使?”
银光闪闪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迫于无奈的说:“先生,别说了,快快将避尘珠交出来吧!你以为只是我身上的水毒症的事情吗?有些事情我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被人捅出去的话,就算我身上的水毒症治好了,我一样活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给灭口。”
眼看着刀刃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从伤口慢慢的渗了出来,杨水生心里知道,此人的内心十分的坚定,无论如何,拿到避尘珠都是他一定要做的一件事。
他心下点点头,劝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千万不要激动,他从自己的胸口拿出了那个黑色的锦盒,将锦盒交给了年轻人,他将刀刃从杨水生的脖子上移开,一把抢过了杨水生手中的锦盒,打开锦盒一看,里边果然放着一颗荧光闪烁的珠子。
他将盒子收到了自己的怀中,对杨水生拱手说:“得罪了。”
说完,他立刻转身离开了这里,脚步声在黑暗中渐渐远去,待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踪迹的时候,杨水生爬到了架子上将阿离放了下来。阿离被他绑的严严实实的,嘴巴里边塞着一个绣花的手绢,一双大眼睛含着泪珠看着他。
他紧忙将阿离嘴上的手绢拽了出来,她一下子抱着杨水生哭了起来,杨水生有些无奈,但还是任她将抱着自己的脖子哭泣,她哭了好一会,抬起头对杨水生说:
“对不起,先生,我害你丢了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那颗避尘珠其实是……”
他还没有说完,猛然间抬起头,感觉鼻子闻到了一股烟味,他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发现门不知何时竟然关上了,门外传来了红色的火光,滚滚浓烟从门缝里边钻了进来,不一会屋子里边就烟雾朦胧了。
阿离的脸上顿时有些惶恐,杨水生心里暗骂自己不应该随意的相信那个人,他立刻抓着阿离的手想要推开门出去,但是门外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他焦急的扫了一眼,所有的窗户都紧紧的封闭着,他的心里恍然有些不安。
张副官呢?
“先生,外边好像还有别人。”
杨水生仔细的听了听,院子外边果然还有别的声音,他从窗棂上边掏出了一个窟窿眼,将脸贴在了有些灼热的窗户上,一束耀眼的火苗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院子里站着一些人,穿着一身类似于海边的渔猎人的穿着,大概有四五个人,他们每两个人扣着一个人。刚刚与杨水生做交易的年轻人被他们扣住了,而另一个被扣着的人竟然是张副官,原来张副官被他们给活捉了,难怪好半天都不现身。
“我真的不知道那笔钱在什么地方!”
年轻人对那群人好像是土匪的人呼喊着,他被那群人抓住了,不过看样子这应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们抓他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抓住他的那群人像是一窝子土匪。
“少来,你和张开带着那笔赔款来到了这里,现在张开被你害死了,钱也不见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用一种可怕的目光凝视着他:“你现在在给谁卖命?官府吗?”
“赔款?”
杨水生低声嘟囔了一下,身体猛然一震,难道他们说的是庚子赔款?庚子赔款在三年前的东海海域突然消失,传说是被海盗给劫持走了,难道就是他们做的?
而且他们刚刚提到了张开,难道张开也是海盗之一?
年轻人哭丧着脸面对着那个刀疤脸,说:“我真的不知道那笔钱在哪里,钱是张开藏起来的,藏起来之后他将藏钱的地点用暗语的方式记录在了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