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瞧见林随意,道:“老王有事回去了,他让我帮他关店。随意你来买东西?我也不知道价,你要知道的话把钱扔柜台上就行,不知道的话你明儿再补给老王就成。”
林随意忙问:“王叔去哪里了?”
街坊说:“说是婷婷回来了,急匆匆得来借车说是去车站接人。”
林随意马上往外跑,跑了几步折回来:“叔,是哪个车站?”
街坊道:“那就不知道了。”
林随意沉默。
过了一会儿,林随意开口:“叔,你有王嫂的号码吗?”
街坊摇头:“没有呢。”
林随意问:“你知道街上谁有王嫂的联系方式吗?”
“王嫂不是在学校当宿管吗?一个月回来不到几次,我们跟王嫂不熟。”街坊说:“应该都没有王嫂的联系方式吧。”
林随意只好说:“叔,如果王叔和你联系了,麻烦你让王叔第一时间联系我。”
街坊意识到林随意是有事且是大事,忙应下来:“好的好的,我一定让他第一时间联系你。”
蓉市有一个火车站,有两个汽车站,林随意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与其错过,他只能选择在老王家门口等。
不知道王婷婷出了什么事,老王的手机一直占线。林随意去敲老王家的门,并没有意外地,没有人给他开门。
林随意站在老王家门口,一遍遍呼叫老王的手机。
一直占线,到最后竟然关机了。
林随意急得撸了把头发,在门口来回踱步,着急之下他竟然想不出其他办法。
等了不知多久,楼道终于传来脚步声。
林随意撑着栏杆跃下一节楼梯,抬眸看向来人。
愣住:“楼先生?”
老旧的房屋层高很矮,会给高个的人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所以个子高的人总有种脑袋会顶到头顶的错觉,因此都会下意识地埋下头或者弓着背。
楼唳却是端端站在几层台阶下,他几乎占满了楼道的所有空间,然后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横在林随意眼前——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楼唳:“他妻子的号码。”
林随意看着楼唳的手,怔愣片刻:“哦!”
另一边。
老王心急如焚,一边开着车一边看副驾的王婷婷:“哎哟喂,闺女啊,到底怎么了?”
王婷婷一直在哭,抽噎着。
老王骂道:“他王八犊子的,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王婷婷摇头,抽泣半晌:“不……不是。”
“吵架了?”老王又骂:“他个狗屁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王婷婷摇头:“不是。是……是……”
老王干脆停下车,着急又心疼地看着王婷婷:“我闺女是受委屈了。”
王婷婷终于点了下头。
女婿没有出轨没有吵架,老王就想不明白了,只好抽出纸张给宝贝闺女擦眼泪。
老父亲心疼地陪着女儿。
等王婷婷哭得差不多了,老王小心地问:“闺女,到底怎么了?”
王婷婷:“团……团团……没见了。”
团团是王婷婷养的小狗,王婷婷道:“他妈妈说怀孕不能养狗,我告诉她,只要做好驱虫不会出事。可是她不听。”王婷婷再一次哭出来:“昨天她趁着我去孕检,把团团给丢了……呜呜呜……”
老王眉头皱得紧实:“赶紧去找啊!”
“找不到了!”王婷婷哭着道:“她就是不想我找到团团,她把团团丢的很远,她还不告诉我到底丢去了什么地方。我想去找,她就堵着门不让我出去。”
婆婆就睡在沙发,王婷婷要开门她就一下从沙发窜起来,要是王婷婷不听话,她就嚎哭指责王婷婷不懂事,不把肚子里的孙孙当回事,说孙孙还没有一条狗重要,她要找人评理。
婆婆守了一夜,王婷婷趁着婆婆终于熬不住睡去才跑出去。
她在小区找了很久,小区找不到,她顺着小区的路一直找一直找,找到没有力气,王婷婷就崩溃了。
崩溃后她继续找,但心里也知道时间越长寻找的机会越渺茫。没有人帮她,她只好坐车回来蓉市,让老王跟她一起去找。
老王的眉头更皱,他肯定是会去找的,但不想怀着孕的闺女劳累。
他看着王婷婷眼下疲惫的乌青,小心翼翼:“闺女啊,爸爸先开车带你回家。你先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