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王，宣帝无道，昏庸无为，百姓民不聊生，暄王当真要如此愚忠吗？”

为首的人，看着其实确实跟旁的人不同。

只不过他说的话，却依旧没有打动宋迟。

“还是说，暄王不想为黎民百姓做事？只想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异姓王？”

外面还是没有开始动手。

“或者是在等着，你我二人，兵戎相见的时候？届时戎然打过来，剩下诸国也要来分一杯羹，暄王这荣华，还能留多久？”

荣华富贵？

“让他进来吧。”

宋迟很淡定，今日的人，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见一见。

段衡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这是来给消息的。

段衡拿过画像，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画像上人的眼睛，跟外面为首之人的眼睛，很像。

等人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蒙面给卸下来了，段衡也没什么怕的，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看，确实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原来你真的是南冶啊？”

南冶看着段衡手中的画像，心下也算了然了。

宋迟已然知道了面前是谁，这人虽然穿着夜行衣，但是身量魁梧，眼神坚毅，倒像是个正派人士。

肤色有些偏黑，怎么看怎么不像，会造反的人。

“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宋迟自从见到他，连身都懒得起，倒是给了一个眼神让他坐，恐怕今晚还有的热闹呢。

“希望暄王，与我等有志之士一同，让百姓不再饱受饥寒交迫之苦，赋税连年加重，再这么下去百姓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是为了百姓活路而来，还是为了真正的野心而来？

“南公子，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本王并未亲手镇压，此事你不该来找本王的。”

宋迟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热衷，因为以他今世今世的能力，他不需要与人合作，南冶来，他也没有想过要与之合作。

“所以，暄王，这是准备愚忠到底？那些百姓他们就是想好好活着，他们有什么错？”

正是因为知道百姓没有错，所以宋迟一直以来对于这件事都是放任，如果这件事放在几年前，他定会出手镇压。

“南冶，本王没有掺和此事，本王以为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如果是真的愚忠的话，你以为就凭借你的那些人，跟阮氏兄弟能在西南打这么久吗？”

南冶仔细一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一直以来跟我通风报信的人都是你？”

宋迟并没有回答。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种沉默，南冶也更加确信了此事。

“既然你也有此想法，为何你不愿揭竿而起？为天下百姓谋一次福祉，如今戎然虎视眈眈，依照我的能力，即便我在大宁攻城略地，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才刚刚到什么时候？

“所以你是怕死了，想来寻求本王的庇护？”

“既然走了这一条路，怎么会怕死呢？”南冶其实不怕。

“我当初选择如此做，也是因为我们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不被饿死，也要被欺压死，我有一身的好本领，原本想着从军报效大宁，可是却因为没有银钱给我铺路，一直以来只能在家待着，这样的皇权，为何还要拥护？”

这件事……

宋迟其实也知道这些百姓过的到底有多苦，只不过他碍于一些旁的原因，没有选择在此时起事。

“所以我也并没有阻拦你，甚至在有的地方会给你提供一些帮助，阮氏兄弟，就是两个没用的东西，我也会让你不会为他们所杀，你该知足了。”

宋迟如今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至于旁的也需得等到明年。

“可是王爷竟然已经有如此想法，如今已然天下大乱，为何王爷还要按兵不动？”

宋迟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那是因为一件私事，我们王爷不好告诉你。”

段衡觉得，这件事若是说出来了恐怕会为人耻笑。

“实不相瞒，本王心中有一女子，明岁春日及笄，她想要天下安定，我便去为她安定，她若不想管这天下，这天下我也不愿管。”

宋迟原本也在想着这件事确实不能说，可是转念又一想，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可……”

南冶本想劝阻，但是又想到了暄王方才后面说的话，这个女子一定是在暄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