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什么事?这宫里的人就不能将话说的明白些,没得让自己想破了脑袋,黎九此时恨不得挠头。
“这后宫诸人,也唯有你是我最知心的人,深宫慢慢长夜,若是没点期盼,又如何熬得下去呢。”端仪皇后望着元香,眼里似有动容。
“娘娘莫要如此说,能陪在娘娘身边是奴婢的福分,又如何敢称是娘娘的知心人,没得折煞了奴婢。”元香惶恐回应道。
“只是,昭容虽非我亲生,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无奈,但终是于心不忍。”端仪皇后伸手将元香的手握住了。
“娘娘莫要伤怀,成事路上总有人要牺牲,若是踌躇犹豫,恐坏了大事,娘娘不看自己,也要看看太子啊。”元香回握起端仪皇后的手,温声宽慰道。
“若是没了麟儿,我怕是早就熬不住了,皇上素来宠爱昙妃,这些年昙妃愈加跋扈,处处都要压制于我,皇上便也是充耳不闻,我这皇后也只是担个虚名罢了,在这宫中也是个颇为尴尬的存在罢了。”端仪皇后笑着自嘲道。
“娘娘莫要妄自菲薄,你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你才华脾性如何,奴婢是最清楚不过的,那昙妃若不是生在了将军府,皇上又岂会将她看在眼里,左不过是要维系着与前朝的关系罢了。”元香的话熨帖周到,端仪皇后紧皱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
“哎,到底是造化弄人啊。”端仪皇后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