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来越激动,他们就像一壶即将烧开的热水,在不断地积蓄着,等待着最后的沸腾。
紫单禅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他们作为战败国,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如果他们现在动手了,他们可能就要承受更多的赔偿。
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不还手,不就是把“好欺负”三个大字写在胡人的脸上吗?
“啪嗒”一个臭鸡蛋打在了紫单禅的脸上。
“你们中原人是有病吧?”
紫单禅抹了一把脸,结果糊的满脸都是。多亏她身后的人递来一块布,不然可真够狼狈的。
他还没开口,他身后有一个人就忍不住开口骂道。
那人一出声,声音极大,语气愤怒。
全场寂静了三秒之后,闹得更凶了。
“你们胡人所什么呢?没被教化的是你们吧?”
“说我们有病。啊?我看,有病的事你们胡人!”
“就是,你们简直是丧心病狂,整整屠了我们三座城,你们才是疯了。”
“那么多人呢,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对,如果不是你们非要侵略我们的家园,我的儿子就不会死!”
“你们这群畜牲啊……”
“是你毁了我们的家……”
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围在紫单禅一行人的旁边。
紫单禅他们寸步难行。
面对如此辱骂,紫单禅仔镇定的一个人也忍不住了。
他挥起手中的长刀,道:“动手!”
再忍耐下去,恐怕人家要骑在我们头上撒尿了。
就当紫单禅的第一刀要挥出去的候,“锵”的一声,一把匕首撞在了紫单禅的大刀上,大刀直接被弹飞了,震得紫单禅手上一阵酥麻。
“谁!”
叶菱歌从酒楼上,轻飘飘地下来了,落到紫单禅的眼前。
一个少女。
紫单禅愣了一下。
但是,随机,他又想到战场士兵们对一个少女的诡异描述。
就是一个少女,战胜了呼延木刻多,他们草原的狼。
那这个人就叫叶菱歌。
紫单禅直觉这个女人极其不好对付。
他指示一个人下马,帮他把大刀捡起来。
叶菱歌先那个人一步,把刀捡了起来,然后手中耍弄了几下,道:“是把好刀”。
接着,她没等紫单禅说话,继续自己说:“呼延木刻多用的也是类似的大刀。话说,你们胡人看起来都挺喜欢耍倒刀的。怎么,大刀是杀人很痛快吗?”
紫单禅没有接过叶菱歌的话,反而道:“叶小姐,我们无缘无故就被堵在了这里,接受你们中原的辱骂?毕竟是你们的将军邀请我们来的?你们的待客之道是不是有些问题啊?这应该改改了。”
叶菱歌笑了一下。
“无缘无故?王上可真的会用词啊?明明是你先挑衅我们中原军队的,怎么到头来,要把脏水给泼到我们中原人的身上,做人可不要太过分,不然,会遭受天谴的。再说了,待客之道,待客之道,首先对待的是客人。你们只不过是个战败国,明明就是存了求和的心思的,但是怎么就突然以客人自比呢?做人呐,要有自知之明,懂不懂?”
叶菱歌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讽刺至极。
紫单禅被怼得哑口无言。
紫单禅身后的一个士兵受不住叶菱歌的辱骂,刚要开口反驳,紫单禅就及时拦住了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闹出大事情。
叶菱歌见状,耸了耸肩。
啧,没意思。
叶菱歌好无诚意地说:“走吧,王上,我为你带路。”
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开。
叶菱歌扯着声音喊:“大家让一让啊,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回去吧……都赶紧回去吧,快到中午了,回家都吃饭去吧。别堵在这边了。”
“大家让一让,配合一下啊。”
城中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听过叶菱歌的一些传言,虽然眼前这个少女和他们想像中的女人搭不上边,但是她还是极为好看,极富魅力的一个人。
再加上,她确实活捉了呼延木刻多,直接扭转了战局,大家现在对于她是很尊重的,虽然她很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大海都很给叶菱歌这个面子,纷纷让出路来,让紫单禅一行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