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饱含不悦。
苏童童抹干泪水,转头看过去,脸色就沉了下来。
是薄安然。
对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屑和恼意,但现在,她没有心情去看对方的脸色。
绕过人,她拉开了门,就要走出去时,身后的人开口叫住了她。
“闹出了这么大麻烦,还不打算放过我弟弟吗?”
苏童童皱眉,回头:“你说的麻烦,是指什么?”
“你说呢?”薄安然讨厌极了她这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就来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抓了朱姐,他就不会上门,如果不是因为你出门,我弟弟也就不会被气到伤势加重,这么多麻烦,现在你还有脸问我?”
这也能怪到她头上?
苏童童只觉得好笑,她松开门把手,转身看向面前的人,“别的不说,抓到了一个对薄家心怀不轨的朱姐,也能算是我惹上的麻烦吗?”
“朱姐在你来之前,一直安安分分,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若不是你平时惹了众怒,凭什么她不陷害别人就陷害你?”
薄安然的语气理所当然,听得苏童童只觉得荒谬。
“我以为外界传闻中的女强人该是明事理,通情达理的人,今日才知道,这样的人,也相信被害者有罪论。”她将身后的门一推,直接关上,“还有什么你觉得是我惹出来的麻烦,不如一并说出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薄安然知道她不服气,当下一挑眉,“不说这两个,薄泾霆在谈的那个生意是你自杀闹崩的吧?若不是你突然自杀,我弟弟也不会放了合作商的鸽子赶回来。”
“你知道这个合同丢失,损失了多少个亿吗?”
苏童童蓦然哑口。
如果说前面两个所谓的麻烦让她觉得荒谬,那么这个,就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推卸的责任。
薄泾霆和陆沉星之间,一直有着不小的竞争,陆家凭借身在帝都的主家支持,给薄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也因为这样,薄泾霆一度找到机会重创了陆家的企业,一度将陆氏逼出深城。
但在结婚之后,她听信了陆沉星的话,在中间游走劝说,劝说不行,就以命相逼,逼得薄泾霆不得已放宽了对陆家的掌控。
也因此,让陆沉星有了喘息的机会。
而他这次的归来,就给薄家添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他凭借着从前的人脉和所谓的薄太太前男友的身份,挑拨离间,让薄氏企业新企划最大的合作方对薄泾霆的能力极度质疑,在人心不稳之下,给薄氏造成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薄泾霆此次出差,便是处理这件事情。
但,因为她的任性自杀,薄泾霆回来了。
上辈子,被放了鸽子的合作方在听了陆沉星的挑拨之词之后,一气之下彻底断了合作,新企划也因此最终流产。
而这,也是苏童童最后彻底被薄泾霆那些兄弟厌弃的原因。
薄氏企业前期在新企划的投资上,已经投进了接近五十个亿,这项合作一旦谈成,前期的所有成本,都能悉数收回。
但若是谈不成,像是上辈子,这五十个亿,最终回收成本,不过刚过十亿。
四十个亿的负增长,让董事会的人对薄泾霆怨言满满,薄家对苏童童的不满更是强烈。
虽然此后男人的备用方案让薄氏重回巅峰,但偏见已经形成。
上辈子其实到了最后,苏童童不是没有动过心,没有谁可以抵御薄泾霆的深情,她也不例外,但男人的身边,对她的不满太多太多了。
那些不满,成了这桩婚姻最终散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现在么,她抿了抿唇,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了。
危机由她而起,陆沉星的挑拨离间算是催化剂,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陆家滚出深城,永远都不回来。
可惜的是,如今她回来晚了,陆沉星到底是回来了,所以,只能从另外一方面着手。
但这些,都不是眼前这个人,对她恶语相向的理由。
“能补救的,都不叫麻烦。”苏童童开口,“我自己闯出来的祸,我可以自己解决。”
“你拿什么解决?”薄安然闻言就笑了起来,“拿你这个什么知识都没装的脑子?还是你这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能拿到的学历?你能拿什么解决?”
“你以为商业是儿戏吗?是你往常随随便便威胁一下我那个蠢弟弟,就能解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