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车啊。”周阔着急是着急,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十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也不是他叫来自己人就能解决的事。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干等着的现状另他颇感无力。
他着急是因为他觉得楚允有点不对劲,她的手机不应该是没电了,那么为什么她不再打光了?眼睛盯了十多分钟的屏幕,以致现在周阔脑子里浮现出的还是那个团成一团畏缩在角落里的可怜身影。那副画面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到她身边朝她喊喊话,可又舍不得眼前这实实在在能看到她的影像。纠结了两三分钟,周阔转身离开了物业办。他上到四楼,冲着紧闭的梯门喊道:“楚允,我是周阔,听到回话。”他等了会儿,没人回他。这时跟随在他身后而来的刘经理也爬了上来,帮忙喊道:“里面的人别怕啊,救援人员马上就到,你听到回个声儿,也好让我们知道你有没有事。”
无论是周阔还是刘经理得到的都是对方的沉默,周阔急了,“咚咚”地敲着梯门,一旁的刘经理赶紧阻止并劝道:“周先生,别这样,还是等专业的来,这万一一敲再掉下去……”周阔闻言回头狠狠瞪着刘经理,打断他:“你闭嘴。”
刘经理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吉利,连吓带自责的闭了嘴,不过周阔倒真的不敢再敲了,他放大了声音,又喊道:“你是死是活给个话,别给我TM的装聋子。”担心,让周阔脾气暴躁了起来,他声音大到楼道都有了回音,可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回应。
周阔深呼吸了好一阵,回头对刘经理说:“你回物业盯着点监控,有事给我打电话。”把电话留了,刘经理就被支走了。
周阔倚着墙边,坐了下来,他说:“不说就不说吧,我说你听着,我小时候就爱躲旮旯角落里,跟你不一样,我是一点黑都不怕的。现在我睡觉,也是一点光都不能有,有时住宾馆床帘不够厚,我还要带眼罩的。所以我跟你说,黑暗并不可怕,你试着闭上眼,当做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喋喋不休的不停说,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周阔觉得他说了好长时间停了下来。他不禁嗤笑自己,不知里面的人是个什么状况,自己说了这许多很可能是对牛弹琴了。然后又想到楚允,平常看着是个蔫主意齁正胆子贼大的主,原来也有能治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