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小心地说：“奴婢初到浣衣局，刘姑姑重新分配了负责区域，从今天起顺和宫的一应换洗衣物都由奴婢负责取送。”

萧明远只打量着瞥了她一眼，并没有亲口回复她，而是看了看另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心领神会，匆匆跑了出去，凌瑶也保持着抬手奉衣的姿势一动不动。

并没有因为萧明远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表现出任何轻视。

在等待的时候，芝香终于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件不算厚的外套给萧明远披上。

不一会儿，小太监跑了回来，在萧明远耳边轻声回复着。

听罢，萧明远才让凌瑶起身：“别怪我这冰天雪地的让你站了这么久，福全。”

李福全心领神会，咬了咬牙，有些肉痛地从包得严严实实的帕子里取出一粒银瓜子，递给了凌瑶。

凌瑶千恩万谢地收下了，面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表情：“不打紧，殿下思虑周全，应当的。”

这宫里，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从小到大，明里暗里，萧明远已经经受了太多，活到现在，是运气，是这几个手下忠心，也是因为小心隐忍，让尽量少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

萧明远不置可否：“你退下吧。”

“殿下！”凌瑶没有走，反倒上前一步。

“奴婢见顺和宫衣物少且不够保暖，今年冬季格外寒冷，想来不太好熬，奴婢有办法，可以将浣衣局某些无人认领的衣物悄悄送一点来顺和宫中。”

萧明远本来缓和的表情一收，稚气的脸庞上双眉微皱：“你一个新来的宫女能有这本事？”

凌瑶不卑不亢：“本事大小和任职时间有关，但也不完全有关。”

萧明远没有温度地笑一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