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里只要一百，我看见了。”

凌瑶直接在系统商城进行了兑换，不让系统这个中间商赚差价。

系统：呜呜呜，统统想赚点积分容易吗？

给萧明远喂了药，他的状况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按这个速度，他身上的外伤两天内就能好，重伤的右腿估计需要一周。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萧明远便醒转了过来，他一睁眼，便看见了床边的凌瑶。

如地狱般的一天，他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模糊。

昏迷前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没有了，只有右腿还麻木着隐隐作痛。

萧明远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了凌瑶许久，眼里一片死寂。

最终，他还是轻轻说了句：“谢谢。”

凌瑶突然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头：“我没有及时赶到，是我失约，害你受苦。”

萧明远闷闷地说：“不关你的事，你救了我是恩，若是没有救我，我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你。人都是孤独的，我只有自己。”

凌瑶也不知怎么开口，她自诩可以护他，却想不到仍有意外。

萧明远突然问她：“你说这世上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书里说善恶有报，是真的吗？那为何我没想害人，却要承受这些呢？”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凌瑶缓缓开口，“对一个人来说是善事，对另一个人来说可能就是恶，世人所谓的惩恶扬善的事，也只是因为符合大部分，或者一部分人的善。”

萧明远默然。

凌瑶继续说：“你若看见一人抢劫他人钱财，是否制止，是否送官？”

萧明远回答：“自然制止。”

“那若这贼人是走投无路，家里有重病的父母、饥寒的妻儿等着这笔钱救命呢？或者他是劫富济贫的侠客，他抢夺的人是为害一方、为富不仁的人，对被抢之人是恶，对很多人来说是救命的大善呢？”

萧明远不解：“那难道要我视而不见？”

凌瑶笑笑：“若人人视而不见，那世间盗抢之事频发，许多人家被抢夺了救命钱，甚至被谋财害命呢？又是谁的善，谁的恶呢？”

萧明远思索良久：“那我们所做的任何事，岂不都既善且恶？”

许久，他又补充：“萧明毅今日欺辱我，于我是恶，于他一派是善。”

凌瑶从空间里拿了糖喂给他：“世间本无善无恶，非善非恶，成其私为善，损其私为恶。”

甜甜的味道在苦涩的嘴里释放开来，痛苦似乎被抚慰了很多。

萧明远眸色深深，眼前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似乎瞬间变得冷静深重了。

“既然世间事非善非恶、既善且恶，行事皆为私心，那我为何要成为别人恶的承受者？若我足够强大，是否便无人可施加恶于我，无人可欺我辱我，甚至……”

萧明远没有说完，凌瑶却明白他的意思。

【任务目标好像走歪了呢。】

凌瑶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强大是需要资本的，不管是自身，还是外物。

萧明远足够聪慧，如今经由被辱一事，心智也更加成熟，凌瑶又给了他一些有关谋算之术的书，同时给了他一大笔钱财作为“启动资金”。

凌瑶相信，萧明远会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