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低声的讨论。

“真要走了?”周皓还在算数学考试里最后那几道大题。正心烦意乱，就注意到自己的同桌好朋友在收拾东西。

林蔓和他提过几句考虑去外面上补习班的事，他那时候本以为会是来年的四五月，却没想到在十二月就打算走了。

“你和林则川还真是，一前一后的都走了。这一排就剩下我和马钰钰独守在两边。”

中间两张桌子四个人一排，林则川走后，中间的桌子上没了书本空荡荡的。今天林蔓又在收拾东西，只剩下两边坐着的人。

“那不正好啊，你俩讨论问题也方便。”林蔓边收拾边小声和周皓搭话，“你不是英语不行吗，多问问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么好一学霸不用。”

“那人家不得先顾着自己的事，你以为所有学霸都像顾野带你学习一样，一路起飞啊。”

“那倒是。”

“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对了，顾野好像昨天就回来了，你见到了吗？这么久没见面，小情侣不去约会约会?”

“昨天见过了，还被咱们班的狗仔队拍到洗了照片送到我家门口了。”

“我靠?”

“嗯哼，不过被我舅舅看见了。教育一顿，没跟我爸妈说，不然就真的凉凉。”

“咱班谁?缺德到这地步了?”

林蔓没说话，将收拾好的资料书摞好试着抱了抱，眼神向程涵那边瞟了一眼。

随着她的眼神望去，周皓看到程涵迅速低下了头。

“她一直在看着我们，你这算是打草惊蛇?”

“屁，你看她我才跟着看的。快说，到底谁做那缺德事的?”

“你刚刚不是看到本人了吗。”

“程…程涵?你们之前关系不是还不错吗？我看刚开学你们还做同桌来着。”

周皓吃惊道，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程涵。

“那我只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喽，我收拾完啦，先走了，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