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暖暖就知道他发现自己了,现在才让自己进来。
看到她眸里朦胧的水光,原本要敲打的话堵在喉间说不出来了。
喉结飞快地上下滑动,储暖暖被吸引了目光,江衡眸光冷下去,指着旁边的椅子。
“坐吧,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
事情的原貌,江衡并不打算冒险告诉她。
只道是:“这件事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这两天一直忙着就没告诉你。”
储暖暖抬眸奇怪地看着他:江老大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江衡顿了顿,继续道:“我走后这段时间,我也让人盯着你了,不要想着跑出去惹是生非,现在外面很危险,像你这样长得一副好皮囊的,会被捆走卖给别人做奴仆,一辈子在小黑屋里待着。”
储暖暖缩紧脖子,像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以后每月都要给我写信,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跟我说,写信有奖励,不写等着我收拾你,可记下了?”
储暖暖重重点头,垂着头努力不让压不下去的嘴角被发现。
江老大要走了,再也没有人管束她。
老天爷!您终于大发慈悲啦!
见她这么听话,江衡也不好说重话,把事先准备好的钱给她:“这是提前给的奖励,我走后你就开始写。”
储暖暖把钱接过来,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数,一张、两张、三张......
一共有八十八块六毛七分钱,她发财啦!
爹娘攒了一辈子也才三十五块多,现在她...嗯是爹娘的两倍家当。
想到这,储暖暖就笑眯了眼,兔牙从唇珠下露出半截,瞧着......
江衡别开脸,房间里良久的沉默。
储暖暖清咳几声:“那我先回去了?”
钱都到手了,万一江老大再反悔怎么办,溜之大吉。
之前每次都是自己赶她走,现在给点颜色,兔子就要就要开染坊了?
江衡微微蹙了下眉头,眸色加深。
“明天我五点出村,回去吧。”、
......
一道黑影从墙上高高跃过。
储暖暖悄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又把钱数了数。
“啊,原来还多了一毛钱,不对不对,再数一遍。”
“咦,怎么又少了一角钱?再数一遍。”
“这会又多了......”
数了大半夜的钱,储暖暖终于困意袭来,倒头睡到大天亮,醒来后心里猛地一空,她睁开眼直直地看着房梁。
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刘芳兰准备下地干活了,过来敲门叫她:“饭在锅里温着,起来记得吃了。”
“好。”
储暖暖爬起来,吃饭地时候两眼猛地睁圆——江老大走了。
他昨晚说五点半走,不会是想让自己早起送送他吧?
糟糕!
碗里的胡萝卜顿时不香了,储暖暖灵机一动,拿出信纸里,现在就给江老大写信,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了才忘记的。
嗯......睡得晚是因为,因为舍不得他走。
等墨迹干了,储暖暖就用信封包好,跑去知青点找苏臻臻去县城。
苏臻臻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下周就要跟俞剑结婚了,还想去县城买点办婚礼的东西,瓜子花生总得来点吧。
储暖暖从大伯家借了自行车,让苏臻臻骑着。
到了县城,第一步就去寄信。
邮局的工作人员给她办好手续,储暖暖才如释重负。
苏臻臻见她神神秘秘的,好奇地探过头,想看看是写给谁的:“不会是瞒着我交了笔友吧?”
“没有,是给江衡写的。”储暖暖实话实说。
“不是吧?你们俩真没有什么,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人估计还在汽车站呢,你就开始写信了,这如胶似漆的粘人劲,我家俞剑要是也这样对我就好了。”苏臻臻刚说着还咄咄逼人,话说完又捧着心幻想。
储暖暖眨着眼:“哪有什么,我就是他的小弟,指哪打哪。”
“嘁,鬼才信你。”苏臻臻说完紧张地转脸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她,才猛地松了口气。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供销社门口,今天正好是刘红梅值班,储暖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招招手,叫自己过去。
刘红梅见到她就喜:“来买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