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到振奋,储暖暖拿着书认认真真地读了一章经。
又问:“听懂了吗?”
这回没有动静了。
储暖暖心想:崽崽肯定也听不懂。
那就不逼小孩子了。
她把书放到原来的位置,才刚刚躺下,门外敲了两声,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进来了。”
“好。”储暖暖出声。
江衡踏进来,知道她会问,直接说:“明天我们跟茶坞大队长去搬去茶园定居,直到宝宝出生一个月后,都要在那了。”
储暖暖点点头,困意再次袭来,江衡过来拍拍她,贴在眼下的睫毛还沾着泪珠,就睡着了。
.......
第二天,江衡是抱着储暖暖走的,茶坞大队长帮忙拎着包。
江衡皱眉不展:“我妻子体弱,我租下茶园都是让她养病,有位大师跟我说茶气养人。”
梅队长心里一咯噔,左右看看附近就一个和尚,这才放下心,小声嘀咕:“封建迷信要不得。”
江衡拨开怀中人脸上的发丝,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在耳边回响,心往下沉了沉。
没有前人的经验,他到现在才知道,人和妖结合,孕育的晚期母体会陷入沉睡。
暖暖这几日,睡得越来越多了。
大概是胎儿在腹中成长,需要的养分更多了,暖暖修为本就不高,而孩子..大约遗传了他的天赋,在娘胎中便可修炼。
路上,梅队长几次要张口,但看到金主那情种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确实错怪人家了,为了妻子的病才隐居茶园,他还以为人家有什么坏心思,折腾了两天。
走到茶坞大队时,梅队长两条腿都发酸了,再看看身后人家手里还抱着个,走得比他这个庄稼汉还轻松。
梅队长不禁捶了捶老腰,不得不认老了。
“爹?”梅金粮出来找他爹,刚到村口就看到了,也看到了他爹身后的男女:“这是谁啊?怎么还受伤了吗?”
梅队长挥手赶他走,一想,不对。
又赶紧把儿子拉回来:“你叫你弟弟过来,给江同志搭把手,再叫你媳妇和老二媳妇,把家里的多出来的被褥拿过来一套,要新的。”
梅金粮这会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心里也高兴,爹能拉来这么个大户,村里人也指定要沾光的,谁也不想外出打工。
高兴地应了一声,拔腿往回跑。
梅队长笑骂了声:“兔崽子。”
储暖暖皱了皱眉,江衡低头看过去,眼神黯然。
半天的功夫,在梅队长一家的帮助下,江衡在傍晚给爱人盖好被子,走到梅队长和大队每一户能说得上话的人中。
用来吃饭的方桌上,坐着大队长、书记、会计,等江衡入座,把带来的合同一式三份都分给三人过目:
“首先,很感谢梅队长一家给我帮忙,以后的日子,我会尽可能的帮助村里,提高大家的收入。”
对于日子穷苦的人来说,什么都不如最后一句话中听。
梅队长把油灯放到三人中间,对着合同,在一字一句地研读。
合同并不复杂,就一章纸,为了照顾老人的视力,江衡特意打印略大点的字体。
会计最先放下合同:“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只是想问您是怎么支付前二十年的三千元呢?”
江衡:“现金,存折、金条都可以。”
旁边围观的各家户主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真是财大气粗啊,听这意思,手里还有更多钱,怎么不能一次付清呢?
书记就问了这个问题。
江衡解释:“要是一次付清,我遇到了问题,大家会配合我吗?”
书记轻咳一声,拿着合同继续看。
梅队长文化不高,看不出弯弯绕绕来,他心里也清楚,人家这么大个老板,就算埋了陷阱,还能让咱乡下人看出来了?
他就问:“茶园大概什么时候动工,需要多少人手,全都从咱们村里选人吗?”
江衡沉吟片刻,往外看:“我的设备还没运过来,考察评估完估计要七日,看这个估摸,至少要五到十人,我是择优入取,如果该村人不符合要求,宁缺毋滥。”
梅队长转头小声问书记:“宁缺毋滥什么意思?”
听到解释后,梅队长恍然大悟,拍拍胸口大声说:“没问题!”
江衡看向屋内,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