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皇帝终于回到京都。
永安王一回到京都就直奔蒹葭院。
一路上,他也听到很多关于葛翠银的风言风语,可又碍着身份无法去找萧淑意,只能在萧眠意身上打主意。
蒹葭院。
永安王大力一推,卧房大门就被轻巧推开了。
萧眠意神色倦怠,在床上瑟缩了一下,想来是被吓到了。
青雾在床边照顾着:“姑娘,是王爷,王爷来了。”
听到这,萧眠意涣散的瞳孔才闪过一丝清明,她猛地扭过头,费力地找到了永安王的身影。
终于,眼里的泪水就像决堤了一般涌了出来。
永安王一愣,立马提步上前问道:“怎么了?”
其实他想问萧淑意的事情,只是见着萎靡不振的萧眠意,他有些问不出口。
萧眠意擦了擦眼泪,颤颤巍巍道:“王爷来,是听到京都的风言风语了吧?”
“是。”
萧眠意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闭眼晕死过去:“王爷,妾身有罪,还请王爷降罪!”
说罢,她就要下床对着永安王跪下去。
永安王哪里能让她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青雾,扶好你家主子。“
青雾依言上前。
可萧眠意摇摇头,眼泪流了一脸:“前些日子,娘家昔日主母来王府投靠,妾身念惜往日的姐妹情分,派人把她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去。”
说到了伤心处,萧眠意脸色又白了几分:“只是毕竟是借着王爷的光,替娘家办事,妾身这几日都睡不好觉,唯恐替王爷惹来大祸。”
永安王心里暗自计较,没想到萧眠意为了淑儿这么做,真真是姐妹情深。
他不禁眼神一柔:“既然是淑儿的母亲,本王又怎么会见死不救?”
萧眠意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把葛翠银所在的庄子位置告诉了永安王,又当着他的面担心起了萧淑意的近况。
“大姐姐受到这等打击也不知道会不会急哭了,只可惜妾身身子又病了,实在是去不了娘家同大姐姐说一声。”
说到萧淑意,永安王担忧道:“听闻萧府换了主母,也不知道淑儿如何了。”
萧眠意劝道:“大姐姐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况且主君尚在,府里自然没有人能够欺负了她去。”
她顿了顿,又道:“妾身只是担心大姐姐的亲生母亲,一个人在庄子里举目无亲的该有多可怜啊……”
“好,你身体不好,本王就走这一趟。”
……
不过永安王到了最后都没有如萧眠意所愿去看望葛翠银。
萧眠意听到消息的时候,端着参汤的手一顿,须臾之间又恢复了动作小口小口地喝着。
青雾在一旁说完便也嘟着嘴盯着萧眠意不吭声。
萧眠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统共跟姑娘没说几句话,这下又被陛下叫走了。”
萧眠意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皇上从南边带了个妓子,还封了妃子,这下朝廷炸开锅了。”
“柳妃吗?”
“正是!这是今日的才发生的事情,姑娘足不出户就知晓了,正是料事如神。”
青雾还在称赞萧眠意,可萧眠意的神思已经飘远了。
柳妃原名柳丽蓉,是扬州府的名妓之一。
她长得极美,又是温温柔柔的性子,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不会喜欢。
可柳妃的出身就注定她的恩宠犹如昙花一现,极为绚丽夺目之后也是惨淡收场,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萧眠意眼神幽幽,上辈子永安王也是因着这件事情而忙得头脚倒悬。
想来自己的谋划也要推迟一段时间了。
也罢。
先让葛翠银母女多活一阵子。
又是过了几日,满朝文武更是因着柳妃吵得不可开交,南方又接连暴雨,万顷良田都毁于一旦。
有心人把柳妃称作妖妃,更有人人云亦云,直至把柳妃说成了犹如褒姒妲己之流。
可堂堂一个国家,哪里能够因着一个女人而动荡?无非是利益驱使,让无辜美丽的女子当个牺牲品罢了。
就在前几日,王幽若带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进了王爷的书房。
顷刻之后,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