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后的早朝,气氛因着沈老将军谏言濒临到了冰点。
皇帝眼神冰冷:“沈爱卿,丽妃小产之事与柳妃无关,她不过一介女流,废妃之事爱卿休要再提!”
沈老将军惶然抬头:“陛下!柳妃实乃红颜祸水!还请陛下三思后行啊!”
他这言一出,立刻拂了拂衣衫当场就跪了下去。
“请陛下三思后行!”
“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紧接着,若干武将跟着沈老将军跪了下了,银色的盔甲在大殿上闪耀着银白色的光泽。
整个大殿上齐刷刷响起了盔甲落地的声音。
皇帝的眼睛倏尔瞪得老大:“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朕的家事!岂容你们来置喙?”
武将们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跪在大殿一动不动,颇有一种临战的萧瑟之感。
昨日皇帝从南边带来的柳妃把有孕的丽妃推入到了御花园池水当中,丽妃是被人救下来了,可龙子却是没有抱住。
中宫皇后又不想管这档子事,只说自己病了。
最后还是皇帝一锤定音把柳妃放了出来。
这一举动自然惹来前朝臣子的不满,不过能够这番直言进谏的也只有功高震主的沈老将军了。
“陛下!!!”
就在这时,从大殿外又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位将士,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
皇帝急忙问道:“爱卿莫急,南边水灾如何了?”
“陛下!前几日半夜大坝被冲毁,之前好不容易安置好的灾民被大水冲走,末将和几位知州大人拼死保住了些许失地,把灾民转移到了山上,现如今南边不知如何了!”
话音刚落,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可因着动作太快,眼前阵阵晕眩,几欲昏死。
“陛下!!!”
贴身小侍急忙上前搀住了皇帝。
皇帝回过神来,视线落到了神色苍白的永安王脸上:“永安王,工部侍郎,下朝之后随朕去御书房!”
……
永安王灰头土脸地从御书房出来,和身边的工部侍郎对看了一眼。
工部侍郎拱拱手对着永安王苦笑:“王爷,您我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小臣也无法了,还请王爷将那日所说的女诸葛请出场才是。”
永安王内心极为不愿意,却也是没有办法。
之前在御书房,各位大臣畅所欲言,反倒显得自己异常沉默,最后陛下问自己有何想法,他才支支吾吾把计策是家里侍妾所想之事说了出来。
皇帝把永安王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命令永安王把背后之人带到自己面前,又狠狠踹了永安王一脚这才把他赶出了御书房。
永安王朝着工部尚书拱手,一言不发离开了。
……
回到永安王府。
永安王径直朝着梧桐苑赶去,他此时心乱如麻,只想问问王幽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是王幽宁向自己信誓旦旦保证此法可行!
怎么会才过了几日,大水又冲塌了大坝了呢?
梧桐苑内,丫鬟婆子们见到了永安王齐刷刷跪了一地。
永安王不耐烦地摆摆手:“姨娘呢?”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姨娘在前几日被王妃掌掴,脸上破了相,正闭门谢客呢。”
“破相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永安王脑袋里面一团浆糊,心里还惦记着皇帝的吩咐。
下一刻就走进了卧房,只见王幽宁背对着永安王一个人坐在茶桌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永安王终于走近,她身体颤抖了一瞬急忙道:“王爷,请不要看妾身,妾身的脸坏了。”
永安王一听,心里大叫不好,脸花了可如何面圣?
“幽宁,快给本王看看!”
王幽宁无法,只能缓缓扭头,永安王下意识一退。
只见王幽宁原本细腻的双颊上布满了红色大大小小的印子,已经有几处已经结痂,仔细看却呈现出几丝黄色的脓液状的液体。
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眼见着就要毁了。
永安王震惊道:“怎……怎会如此?”
王幽宁忍住眼泪:“前几日,妾身在王府内碰到了王妃,可能是这几日妾身颇得王爷垂爱,王妃气不过,就掌掴了妾身!”
“这……王妃怎么会如此?这不可能!”
永安王想起一贯温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