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刚亮。
永安王就迫不及待去梧桐苑让人把王幽宁叫出来。
可人去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让永安王去卧房看看。
永安王心脏一跳,急忙走进了卧房。
王幽宁哭着扑进了永安王的怀里,哭哭啼啼说出了实情,还请永安王不要怪罪于自己。
实在是因着自己爱慕他想要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才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出来。
永安王的脑子嗡嗡的,有点接受不了:“你是说,王妃才是提出治水方子的人?”
“是。”
“你是听了王妃的话,觉得方法不错,这才跑到本王的面前说了一嘴?”
“嗯。”
“那本王昨日还因为你得罪了王妃?”
永安王反应过来之后,急得在卧房里来回踱步,他一偏头,看见哭哭啼啼的王幽宁忽而心里怒火四起。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货!
居然敢这般玩弄自己,等自己腾出手来,必须要好好修理她一番!
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说服萧眠意让她跟着自己去面圣!
可这种事威逼利诱是不行的,也只能投其所好,让萧眠意开心了,自然就会答应自己。
永安王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了起来,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幽宁,忽而抬起手狠狠掐住了王幽宁细嫩的脖子。
王幽宁被掐住了脖子,又被永安王凌空举了起来,过度缺氧的她整张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上翻去,丑陋红肿的伤疤落在了永安王的眼里无端地让他觉得十分恶心。
真是贱人。
永安王计算着时辰,在王幽宁断气前一刻猛地把人甩了出去。
王幽宁运气很不好,在落下的时候摔到了脊椎,气血翻涌,“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永安王缓缓踱步到了她的面前:“贱人,还不赶紧拾掇一下,找王妃恕罪!”
王幽宁虽然头还在晕眩,可对于永安王的命令却不敢耽误片刻,立刻起身跟在了永安王的身后。
……
永安王走到了蒹葭院,见到满院子的家丁头一阵疼痛。
“快滚,从王妃的蒹葭院滚出去!”
家丁们很快就离开了,可蒹葭院还是静悄悄的,完全不像是有人的居住的样子。
明明以前的蒹葭院在这时已经有人声了。
永安王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低头不语的王幽宁:“等下见到王妃,知道怎么做了?”
王幽宁把头埋得更低:“王爷,妾身知道怎么做了。”
其实萧眠意早就意料到今早会有人来打扰,但不知道怎么地睡过了头,直到青雾催着自己起身之时脑子还晕晕的。
王幽宁浑身是伤被摔进了卧房大门,永安王后续跟了上来。
他在室内逡巡了一圈,最后在床榻上见着一脸迷茫的萧眠意,眼神不由得一柔。
“王妃受苦了,本王已经知道了你的冤屈,这个贱人自作孽不可活,王妃要如何处置都可以。”
萧眠意一愣:“王爷一大早来蒹葭院,恐误了上朝时辰,还请王爷先行出发吧。”
上朝是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要带着萧眠意去,这不是王幽宁这个贱人从中作梗吗?
永安王心里着急,但也只能勉力维持住脸上的笑意:“不急,若是这般去了,本王也无心上朝。”
“蒹葭院围守的家丁们呢?”
“本王已经让他们离开了。”
生怕萧眠意再问出什么,永安王急忙打住:“王妃如果有别的问题还请回府再说。”
他顿了顿,又道:“青雾,赶紧给王妃梳妆,本王要带王妃上朝。”
萧眠意憋着笑,装出十分疑惑的样子:“上朝?我朝向来没有王妃上朝的特例啊……”
永安王扶着萧眠意的双肩,把她安置在了梳妆台前语重心长地问道:“听这个贱人说,你在治水之事上略有造诣?”
“妾身近来的确喜爱看些像《治水疏经》这样的古籍,在治水之法上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也……在王姨娘的面前畅谈过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了!王妃!陛下知道了你的想法之后大为惊艳,所以这次想要让你面圣细谈。”
“啊?”
萧眠意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可是妾身见识粗浅,如此这般面圣恐怕污了陛下的眼睛。”
永安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