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问道:“刘婶子,前日还不是说可以让我在这里做活,收留我一段日子的吗?”
刘婆子摆摆手,一副不愿再说的样子:“快走吧,快走吧,你再不走就要连累我了!”
“刘婶子,在下实在没有去路了,如果要让在下离开,还请刘婶子直言告诉原因才是!”
说罢,沈从安就朝着刘婆子深深一拜,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书中也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不算是折了读书人的风骨。
他如此胡搅蛮缠,刘婶子也无法了,只能支支吾吾道:“是我们的主子指明了要你离开,你快走吧,要是你执意留下,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沈从安听闻,猛地抬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眸满是不敢置信。
他又顺着刘婆子的指引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看去。
只见夕阳西下,有一架马车在泥泞小路上渐行渐远,在春风中,似乎还能听见车轱辘压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永安王府的马车……
沈从安之前见过无数次,他曾经随着永安王好几次进入皇宫面圣都是乘着这种马车。
不过现如今治水之法已经被献上,就算他再次寻找永安王来庇佑自己,大抵也是不可行了吧……
沈从安终究是个明事理的,也能晓得利害,一瞬间,心思千转百回,也不多加留恋朝着刘婶子最后拜了拜,只身离开了。
……
夜晚。
城外庄子。
趁着月光,刘婆子带着庄子里的农户埋伏着,约莫到了大半夜,居然真的看见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庄子外鬼鬼祟祟游荡。
刘婆子咬咬牙,示意大家先稍安勿躁,等待了一段时间,见那抹身影越靠越近,这才指挥着农户们上前把那人抓了起来。
那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抓了个正着,被农户们压在身下开始费力挣扎。
“不!放开我!我可是……”
话说到一半,女子就猛地住了嘴,不,她不能说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传出去舒王妃晚上私自在外面游荡,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必死无疑。
“怎么不说了?快告诉我们是你谁啊?”
刘婆子还欲掀起对方脸上的面纱,发现对方死死抓住面纱不让自己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