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星,犹如饿狼逮住了雏鸡,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显露他的狰狞。
“所以在她得意洋洋想一举拿下两郡之时,我们终于找到机会将她折下。”
“旁人都说她是战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殊不知她被向男子一样丢入男女混入的妓子楼里深深折辱而死!”
他在侮辱沈国的忠臣文惠公主,也在侮辱沈如星。
沈如星气得脸红脖子粗,伸起拳头就想往他面门砸去,但他还尚存一丝理智,知道这陈允溪状态不对。
如此挑衅居然激不起沈如星的冲动,陈允溪更是得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陈允溪忘我大笑,眼中已含了死意,许君儒侧首担心看了一眼阮娆,她已然生怒,但让人意外的是她正在克制。
阮娆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这陈允溪到底想在何处给她设套。
“可以,看来你很会激怒别人。”
阮娆将她握着的灵蛇长鞭卷的稍短一些,来回在自己手心拍打着。
“在我沈国,他国皇子既入我国后宫,便该到死之前一直侍奉我国帝王,你为我沈国所有物,本宫是继承者,我母亲之后便是我,到时候你入我后宫,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娆恶劣的用鞭子挑起陈允溪的下巴,再侮辱性的扇着他的脸颊。
“看来这三个月的禁足没有让你学乖。”
“不怕,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学。”
邪气一笑,阮娆嫌恶的把长鞭丢到落朱怀里,吩咐其擦拭干净。
陈允溪咬紧下唇,憎恨地看着阮娆那张蛇蝎美人般的脸,更加坚定了自己早已设计好的计划。
“殿下怕死吗?”
面前男子本还算柔和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他袖口藏了毒粉,如此近的距离向阮娆扑洒而来。
在陈允溪进入成德宫之前,便已收缴了全身有危险的器物,也挥退了身后一干随从,只允许只身前来,却不想他将毒放在袖口贴身藏着,也当真是不怕死,不对,他本就是想死。
还好阮娆早有防备,周围一干月卫也都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一把白色的粉沫扑来,阮娆立马用袖子挥退,甚至不忘拉着就在他近旁的许君儒一起。
“殿下,饶命啊!”
虽是叫着求饶的话,但陈允溪的表情嚣张极了,一边朝着她扑来,似乎想用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和她对抗。
这厮应该不会如此愚蠢才是!
虽然刚避过陈允溪的毒粉,但是阮娆的心里依旧紧铃大作,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提起内力即刻与陈允溪拉开距离。
果然,陈允溪话音刚落,就仿佛是一个什么暗号,在场众多人堆之中,或是什么倒茶添果的侍从,或是什么带刀护卫的月卫,通通举刀砍向急退的阮娆。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保护公主殿下!”
落朱惊慌的大吼着,一边哆哆嗦嗦的向阮娆靠近。
“逆贼!逆贼!”
数不清的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但最清晰明亮的声音还数陈允溪不断凄惨重复的“殿下,饶命啊!”
“抓住那个陈允溪!本宫要活的!!”
阮娆一边挥出手里灵活的长鞭轻易收割周遭刺客的性命,一边冷厉地吩咐道。
所幸在场的刺客都只针对她一人,也不怕伤了她家目标大人,有意识的找到沈如星的位置,见云胜牢牢地护在沈如星身边,阮娆也放心的打了起来。
眼见那些刺客很快都要被收拾干净,始作俑者陈允溪面上却仍挂着笑脸,阮娆眉头紧皱,突然大喝:“陈允溪你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何不敢?公主殿下,我来救你了!”
陈允溪仰天大笑,今天他似乎一直都是笑着,尤其此刻,一改平日里阴柔的形象,连冲向阮娆的姿势也变得格外的悲壮起来。
“拦住他!”
阮娆看见那些刺客如今杀她无望,转攻向陈允溪的方向,急急将灵鞭甩了过去,这一鞭却是为了救陈允溪的小命。
但见他这不管不顾,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若不及时控制住,迟早玩完。
陈允溪可以死,但不可以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也不可以死在她的成德宫,无论他是怎么死的,他只能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