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娘,你醒了?有没有头晕,我们能应该快到了,我听到前面有说话的声音”
池玉泽尽管已经浑身酸痛,还是没有将她放下来。
柳南絮一天没吃饭,身体肯定受不了。
“我还好,你放我下来,你歇会。
我睡了一觉,没事了已经。”
柳南絮也累,老是一个姿势趴在他身上,腿都僵硬了,身上粘糊糊的。
“贤侄,你歇会,你背着絮娘太累,歇一小会再走”
高风也建议,毕竟年龄大了,身体四摇八晃的。
中途的时候,三郎帮忙背一会,四郎不肯。
即使放到马上也不肯,他坚持自己背着。
柳南絮其实不渴也不饿,背包里的东西,她可以拿出来,在空间吃掉。
她掏出怀里的水囊递给四郎,“相公,给你留的。”
池玉泽接过,虽然狐疑也没有张口询问。
他检查过她的身上,压根没见过这么别致的水囊。
一口下去身体里的能量全部回来,身上也暖洋洋的。
高风拉着高萍往一边走,走远了一点,蹲下扒拉地上的野草。
“萍儿,有些错不要一犯再犯,爹看你越走越远,有些心痛。”
“无论以前做过什么,全部结果,你能听懂爹的意思吗?”
高萍瞪大眼睛,收口否认,
“爹,你又哪里不舒服吗?我让絮娘给你针灸,你就是在家闲的时间长。
以后都聚一起,你不会无聊了,我肯定痛改前非,不再犯错。”
她一直以为粗心的高风,不会看见这封信,信一直在她房间的鞋盒子内。
这个太私密,我给你送来。
她娘就是看见了一封信,非要争辩着看,被高萍一推,倒在地上,从此再没有起来,她自己害怕还躲起来半天。
她会给他们养老送终,他们为什么要管着自己,我的血液里流的就是西域的血。
她被秘密扔到那个小巷子的时候,她的宿命就开始了。
宿命这东西无力改变,手段,她也想让父母颐养天年。也想让孩子无忧长大。
三丫和三娃她就是让他们远离自己,远离自己讨厌的这个自己。
母亲,女儿,妻子,她担任的这三个重要的角色她都没有做到。
如有来生,请给她一颗干净的心和干净的身份。
让她远离困扰,走一个自己也舒服的人生。
“萍儿,在爹的心里,你就是爹最后的依靠,我希望你好好的,看好三娃和三丫就行。
收心和三郎好好过日子,你看三娃最近是不是都和你不亲了。”
高风打断她的思路,牌的好坏没有人可以保证,出牌的顺序你可以自己把握。
水顺着高风满是皱纹的脸滴落下来,先是一点一点,慢慢变成线。
高萍有些看不清,爹老了,无论哪里她都回不去了。
他们回到休息的地方,已经开始准备出发了。
往上走有几个地方是陡地,石头很窄,只能一人通过,地上脚印泥泞不堪。
看样子刚有人从这里经过,雨水将石头上的脚印冲刷干净。
谁也不明白,老天爷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哭个不停。
子君牵着马,马不好通过,太狭窄不说,马的身体太长,转弯度数有点大,踌躇不前。
柳南絮意识转入背包,问一下小崽子能御马不?
小崽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御兽是让动物听从它的指令,
不是明知道危险,视死如归好不?
子君牵着红色的马匹往前去,找寻另一条路。
柳南絮这次没有让池玉泽背着,身上即使穿着雨衣。
身上也有点湿,雨水顺着脸滑到脖子,一路往下,她的状况还好些。
裤子没有湿,他们趟着水过来,夜风吹来,凉飕飕的。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柳南絮还是不甘心。
真是一招回到解放前,所有的努力顷刻化为须有,还要面临逃荒的结局。
高萍这次比较乖,没有说啥,柳南絮觉得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子烟没过一棵树,一个路口都会留下标记,这是她和哥哥的暗号.
每次哥哥总能很快地跟上来,这次是怎么了?
池家的人比起村里别的人家,人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