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良玉,这几年面对朝廷诏令向来都是阳奉阴违,除了向朝廷索要军资粮饷以外,实际上都算不上是朝廷的兵马,这样的军队若是不尽早处理,难不成还等到明年让他们投降满清不成,不过朱慈炯也没指望左良玉会来南京,这家伙又老又病不说,坏事做的太多为人警惕的很,让他带二三十万兵力来‘清君侧’他敢,可让他只带亲兵家将来南京,只怕他未必会有这胆量。
朱慈炯道:“传朕旨意,去江心洲宣林森、杨衡、雷承、顾骏、速来御书房见朕。”
“奴婢领旨。”韩赞周应道。
一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经见黑,四人身穿各色新军军服,肩扛闪闪发光的金星走进御书房内。
四人先是单膝跪地恭祝圣安,朱慈炯今非昔比,往日是亲王今日是天子,又没穿军服,几人跪礼自不可免,等到朱慈炯命他们起来,才笔直站成一排准备聆听圣训。
如今四人大权在握,不过四人中除了雷承以外,其他三人都郁闷的很,雷承现在隐隐已成了天子在军中的第一亲信,两次外出执行任务圆满完成,军衔前面的那个‘代’字早已无影无踪,乃是新军中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将,也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拥有军功章的将领。
第一次执行任务,雷承等一百勇士阵亡大半,余下的也是九死一生才能回来,雷承本身也重伤险些没命,获取军功章实至名归,他们服气,可第二次执行任务归来,军衔直接扶正也就算了,关键是林森几人连雷承去执行了什么任务都不知道,去之前为了以防泄露风声保密可以理解,可任务都圆满执行完了,还保密算几个意思?每次问起,雷承都含糊其辞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弄的几人很是愤慨。
最让林森、杨衡憋屈的还不只是雷承,甚至还要包括执行任务回来的四百多新军将士,五百多人军衔全部提升一级也是正常,比起第一拨来说算的上是薄待了,可还有四百多没回来的将士什么情况?整整一个营的兵马不报战殁,也不报失踪,只是说还在执行特殊任务,又是任务!又没他们份!问起来五百多人又和雷承一样同样的口调,说是指挥严令但凡泄露者军法从事,如此一来谁还敢说?
顾骏、杨衡同样郁闷,他们俩如今在全体新军官兵的眼里已经不是什么正副军指挥,而是外戚!搞的似乎今天能身居高位全然不是自己努力,而是来自于裙带关系,这如何能让两位心高气傲,只恨没机会做出成绩的他们难受的几乎快要发疯,对雷承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呐。
不过要说最郁闷还轮不上他们两个,林森的郁闷才算是实至名归,他原本是京营一个无足轻重的把总,奉命护送定王南下,也一直看做是闲差,没想到定王到南京以后的一系列举措,让他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坐到如今的位置,指挥逐日军近一万五千官兵,按明制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总兵,一品武臣啊,他还是定王身边仅次于苗宣的老人,可现在混的……说出来都是泪啊。
雷承原本只是他的一个手下,入伍的时候也没少受他的排头,可人家愣是因为做了定王一任统领,从此之后平步青云,如今说起来在军中的地位比起他来只高不低,天子还是定王的时候,军中一共只有两次任务还给这家伙一个人独占了,他要是不嫉妒那才是真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