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声音听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炸毛小少女，林凡也不敢大意。

它是“人鱼乐园”的人鱼？

林凡眉头一皱，觉得没那么简单。

“混蛋人类，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希望我说什么？”

“当然是夸赞本鱼的海有多漂亮，本鱼梦里的人多么多，多么个性鲜明！”

林凡不是很能懂她的话。

但眼前的怪鱼们从女声一出来就不会动了。

就像定格在了那里。

林凡试图给这只鱼顺顺毛……不是，顺顺鳞片。

“这些鱼……额，人，是挺好看，挺逼真的。”

“放屁，你眼瞎了吗？我专门把人和鱼拆了组装在一起，让它们人不人鱼不鱼，你居然说他们逼真？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难道人类已经开始朝水生动物退化了？还是说已经有人在喝核废水了？啊哈哈哈哈哈真有乐子！”

女声听起来笑得很开心。

林凡后背却是凉了又凉。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秘境里的怪物怎么知道核废水的？

虽说高级灵兽拥有的智慧不亚于人类，这仅仅只是一个四级秘境啊！四级再聪明也做不到口吐人言的。

难道她不是秘境里的怪物？

不是怪物是什么？

知道“核废水”，知道“退化”，把人和鱼拆开……

这么说来，先不论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至少在林凡来之前，就有人进入过这个秘境。

或者说，这玩意儿能出去？

以及刚才提到的“彤绿”……林凡不敢想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彤绿”。

如果真的是，那到底是彤绿来过这个秘境，还是这玩意儿曾经出去过？

但秘境里的生物怎么出去？

林凡脑子快炸了。

“喂，人类，为什么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不会被我吓怕了吧？”

“不至于吧人类？就算我已经不是人了但起码声音听起来还不错吧？妥妥一个妙龄少女跟你聊天你居然一句话都不回？你是个男人吗？”

信息量再次加大。

难道它曾经是人类？

林凡还能保持冷静思考，但直播间已经炸了一堆又一堆。

“救命救命……这是什么情况？那些东西就这么不见了？都是幻觉？”

“看起来是啊……我的彤绿小姐姐变成了鲨鱼然后又不见了，这个新来的人鱼是什么？”

屏幕内，一条纤长的粉蓝人鱼悄悄从海面上露出一个脑袋来，又是气愤又是傲娇地打量着林凡，时不时地围着他游几圈。

粉蓝鱼尾长而薄，隐隐可见亮金的尾尖，美丽，但也危险。

“主播看见的跟我们看见的是不是不一样啊？”

“我觉得有可能……卧槽这什么鬼东西？这人鱼到底几条尾巴？？”

“两条？不对，三条！”

“那两条是透明的！”

“主播到底遇到什么怪物了啊！我看了这么多年‘山海’的直播第一次看见这么，这么……”

“这么奇怪的怪物！”

“要是不奇怪那还能叫怪物？主播冲啊不要害怕，上去就是一刀解决那女的！幻术厉害的本体都强不到哪里去！杀就完了！”

人鱼似乎是觉得围着林凡绕圈挺有意思，它自腰腹位置长了两条全透明的尾巴，但凡不是游的时候日光打在上边有反光，不然直播间的人还不一定能看出来。

至于那条说让林凡别虚上去就是干的弹幕，就算林凡看见了也没用，毕竟他根本判断不了怪物的位置，声音从每个方向传来，海面没有任何水花。

林凡看了看自己的道具栏，除了彤绿送的药和丝巾以外，就是一些没有的小东西，看着就很凄凉。

没有一样可以破解幻境的道具。

他也不具备破解幻境的技能。

……等等，他的技能？

探查！

关键时刻，他怎么就把自己的天赋给忘了呢！

已经没有任何选择，林凡想都不想，直接消耗一万点经验值，探查附近的情况。

不过瞬息，一片海域的分布图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也不能说出乎意料吧，这片海域跟它风平浪静的表面完全不一样，海底，全是，大片大片的资源与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