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接她的电话,不光这次,先前陈姗妮住院保胎的时候,她的手机应该也是被吴源控制住了。
周悦记得她刚到月红寿衣店时,陈姗妮和吴源处得跟兄弟似的,陈姗妮大大咧咧,吴源就是她的小跟班,她指哪他打哪。
短短两年过去,两人角色变了,谈及婚嫁了,陈姗妮怀了宝宝了,陈姗妮反倒被吴源吃得死死的。
周悦在心里暗叹。
如若一段感情,需要你放下自己的原则,抛弃自己去维护去经营,那这感情,不要也罢。
不过,成年人最大的清醒,便是管好自己,不渡他人。
陈婉妮比她年长几岁,应是比她还清醒,受制于吴源,应是她自己的选择,周悦没什么好说的。
周悦只能在心里惋惜,就凑近吴源的手机:“姗妮姐,你看什么时间合适,我们把转让合同给签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陈姗妮的声音才传过来:“明天粤西楼,我请你喝早茶。”
“可以。不过吴源哥把店铺砸了,晚些我会把清单发给你,到时候——”
“从转让费里扣。”
“好。”
结束通话,周悦没有再理会吴源,她立即钻到铺子里头,寻找干净的寿衣。
程知卓瞥了吴源一眼,也跟着进了店。
两人来得及时,吴源他们刚刚开始砸不久,架子上的全扔地上了,踩脏了,但架子底下木箱里的还是干净的。
周悦挑了全套寿衣行头,与程知卓一起回医院。
两人回到医院时,殡仪馆派的车也刚到。
郑心妍电话通知郑建军的几个堂哥堂姐,这些人不是说没空,就是说不在梧州,去了外地。
郑心妍忍着愤怒,给前几年来他们家住过的堂叔打电话:“三叔,你能不能回来帮我处理一下我爸的后事?”
“我跟你们隔了好多堂呢,你还有那么多的堂叔堂姑,我怎么能越过他们替你爸办后事?让人知道了会戳我背脊的。你爸的微信你在用吧?我给你发点钱,就当是我给他烧的纸钱了。”
两分钟后,郑心妍的微信进来了转账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