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渊的胸口留下一道血路,强烈的冲击力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沙地上。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无法控制的痉挛着,喘不过气来。
他能感觉到那颗子弹在他的体内游走,像是一只热铁钉,撕裂着他的肌肉,烧灼着他的血管。他闭上了眼睛,全身紧绷,咬紧牙关,力图抵挡那股滔天的疼痛。
周墨渊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摸那个热乎乎的,正在流血的伤口,但却无法移动。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意识开始模糊,像是被大海中的巨浪一次次淹没。
不能倒下。
凭借着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周墨渊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身体重新拉起,但刚要站起,流亡者又一脚蹬在他的背上,将他踹倒在地。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流亡者低声嘲讽,眼神冷酷而决绝。
他将周墨渊翻了个面,踩住他的胸膛,举起手枪,准备结束他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根锥形的骨刺突然从后方射入了他的肩膀。
流亡者愣了一下,拔出了那根骨刺,放在眼前一看,那是一根由肌腱和骨肉纠缠而成的扭曲细针,看着十分瘆人。
“喂,放开他。”
流亡者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长着暗红色短发的男人正走向他们,男子的身上披着一件碎布披风,一只手握着一把手杖,另一只手的小拇指却不翼而飞了,还滴着点点鲜血。
“他妈的,又来了个送死的。”
流亡者骂了一句,刚要抬枪射击,手枪却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接着整条手臂都瘫软了下去。
“中了我的麻痹毒刺,这只手,恐怕三天以内都不能用了。不过也没事,你的寿命,也剩不到三天了。”
说着,男人将披风猛地一挥,消失在流亡者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