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通过相术算出我的名字,可我带着面罩,你根本没看过我的面容,如何卜算的出来?分明是在狂骗我!”
不,我看过了,贼漂亮。
段誉心中暗暗腹议道。
他神色镇定自若,略微想了想,便从容回答道:“木姑娘有所不知。
相术上的‘相’并非狭隘的单指个人的面相。
相为诸相之意,眼鼻耳口心,手脚四肢,甚至谈吐言语,皆为‘相’。
对这些‘相’进行分析测算,便可以推测出一些隐藏的信息。
这便是相术的本质。”
胡说八道向来是他的专长,他赌木婉清不懂相术,赌在场没有人懂相术。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听了他的话,木婉清面上一副云里雾里之色,握剑的手犹豫不定,无法判断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你且算算看,我师傅姓什么。若是还能算对,我就相信你。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木婉清用剑轻抵段誉脖颈,语气森然道。
“这……好吧。
不过,在下的相术水平有限,若要测算姑娘的亲友长辈,须得见到你的真容才行。”
段誉赌定木婉清肯定不会愿意摘下斗笠,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果然,木婉清听到段誉说要看到自己的真容,才能测算师傅的姓氏,顿时便犹豫了。
师傅曾对她说过,绝不可在外人面前摘下面罩,暴露自己的面容。
尤其是,此刻大庭广众之下,周围有那么多男人瞧着,她更不能摘掉斗笠了。
她瞧了眼段誉,缓缓低下眸子,目光闪烁不定。
段誉看在眼里,暗自好笑,心道:这妹子可真傻。
若想试探他所言真假,直接在场随便另挑一个路人让他算不就行了,还用纠结这么久吗?
看样子,确实是不太聪明。
难怪胸部那里那么鼓,这身黑色紧身衣都快绷不住了。
就在段誉暗地里嘲笑木婉清呆傻的时候,她缓缓移开了架在段誉脖子上的剑,忽然抓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跟前。
段誉没预料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膝盖撞到了桌腿,疼的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身子前倾,捂着膝盖,与木婉清面对面不到五公分。
“你瞧好了。”木婉清深吸了口气,对他说道。
还未等段誉反应过来,她便迅速掀起纱罩,将段誉整个脑袋罩了进来。
在外人的视角里,两人面贴着面,不知在斗笠下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段誉抬起头,目光正好迎上她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一张脸如同白玉般莹润,看不到一丝瑕疵。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虽然早已惊鸿一瞥过她的面容,但此刻如此近距离之下一睹芳容,段誉还是被惊艳到了。
白腻的脸蛋比冰雪还要洁白纯净,亮如点漆的眼睛清澈见底,仿佛不谙世事。
诚如原著里说描述的八个字——新月清晖,花树堆雪。
木婉清的确生得极美,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亦或是小嘴,着实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了。
“真好看…”
段誉情不自禁喃喃低语了一句。
话语落入木婉清耳中,她微微红了脸,瞪了他一眼,便一掌将他推开,掩了掩面罩,不自然地道:“好了,现在你该能算出我师傅姓什么了吧?算不出来,我要你好看。”
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但在段誉听来,却格外娇憨可爱,甚是动听。
旁人自是不知木婉清是何模样,但从段誉脸上怔愣的表情,也能猜到对方要么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要么是个容貌极美的绝色美人。
段誉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稍微定了定神。
他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会儿,才用食指沾了些酒水,抓起她的一只柔软纤手,在掌心写画。
木婉清微微蹙眉,显然有些不满意。
明明只需开口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段誉非要在她掌心写字,那怕在桌上写也行啊。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占她便宜嘛!
然而,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睛。
“我算的可对?”段誉成竹在胸地掸了掸衣摆,坐回了板凳。
木婉清呆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