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肚中空空，想到今日除了中午时匆匆吃了两块点心，再无吃任何东西，登时饿的抓心挠肝。赶忙捡了斧头和锅具，去劈柴淘米煮了粥喝。

朱霄天性喜动不喜静，每次打坐都需要好半天才能专注心神，听到屋子里牛二娃的动静登时有些心境不稳。不过还是努力收回心思，保证体内灵气的运转。又过了会儿，闻道一股米香味，再也忍不住，散了灵气大声喊道：“牛师弟，煮粥呢？“

房门外，牛二娃也喊道：“放心，有煮朱师兄的份。“

“有肉没？“”我在粥里放了块腊肉。“

不多时，牛二娃便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米粥进屋来。朱霄起身看去，只见粥中米粒饱满晶莹，汤色油水很足。腊肉被撕成小条，泡在粥里，米汤吃了肉味，肉味合着米汤，令人食指大动。牛二娃另外还放了一把绿叶野菜在粥上，野菜被热气一烫，增了些清香。

牛二娃又取了两个小碗，给朱霄和自己盛了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粥。牛二娃喝的慢，朱霄却是一碗接一碗，喝的大汗直流。待肚中有了些饱意，才慢下来，满足的说道：“你这熬粥的功夫可真好。“

牛二娃见自己做的粥被他喝去大半，不由得想到哥哥与爹，与朱霄道：“毕竟我在家熬了四五年粥，熟能生巧。“

朱霄小口喝着粥，道：“我在家却从未进过厨房，爹爹说了，君子远庖厨。“

牛二娃扑哧一笑：“那是让你不杀生，不是让你不做饭。“

两人边喝粥边聊天，时而聊聊同门八卦，时而聊聊修炼中的问题。待喝完了粥，二人一起把锅碗瓢盆在河边洗干净了。天色已彻底见黑，明日还有早课，两人便不再闲聊，各自洗漱睡了。

牛二娃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听见朱霄低沉的呼噜声。他手伸进枕头下，摸到一个瓷瓶，瓷瓶手感冰凉，犹豫了一下，翻身坐起。将瓷瓶打开，倒出些灵液在手掌心，也不知道如何涂抹，就胡乱的抹在四肢和腹部。他今日练了掌法，要比步法累的多，浑身开始酸疼。抹上灵液后，只感觉到清清凉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将瓷瓶里的液体倒干净，尽皆涂抹在身上后，就重新躺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半夜，明月高悬。牛二娃眉头紧皱，大口喘气。

他在梦里觉得一切都似真似假，只觉得浑身燥热，猛地坐了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起身出了屋子，打了些井水喝。喝了小半桶水后，方才好转一些。

他见时间还早，本想继续睡觉。但刚被井水压下去的燥热又升了起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瞟了一眼外面，月光皎白入银粉，泼在在林间山头，看久了竟觉得刺眼。

牛二娃心里一横，穿上外套，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凝气要诀》就出了门。朱霄呼吸低沉，并没有被他吵醒。

牛二娃一路沿着小径，穿过丛林，行走间只觉得清风拂面，身上的躁动隐隐下去了些，来到那横卧的大石头前。轻巧一跃而上，稳稳地坐下，也不顾下面的露水微湿，就闭目打坐起来。

屏气凝神之下，牛二娃发现出了内心莫名的燥热，睡前涂抹灵液的地方也微微发烫。他按照以往的习惯，鼻吸口吐，控制着呼吸慢慢缓和一些。虽内心仍有燥热，但也是不过片刻就强压下去，平静下来。

在牛二娃感受不到的体内，丹田深处，一道道模糊扭曲的光影随着他打坐修炼而逐渐苏醒，像是触手一般。牛二娃颇为熟练的引灵入体时，那条条光影开始张牙舞爪的舞动起来，仿佛要向牵引进体内的灵气抓去，甚是饥渴。但由于这些光影触手深埋在丹田深处，灵气所途径的大周天穴位都无法路过触手所在之地。因此那些触手只能越舞越快，越发狰狞，却空无作用。

此时的牛二娃也并未有发现这些触手般的光影，打坐吐纳时与往常一样，同样的流程，在那缕缕灵气流经‘风池穴‘时，他下意识的绷紧身子迎接双眼处的疼痛。

果然，原本畅通无阻的灵气运转过了风池穴后就遇到了一股熟悉的阻力。就像狂风吹向一堵石墙，被撞得粉碎。牛二娃咬牙忍痛，体内的光影触手也是狂舞颤抖，但无论如何，无论几次冲击，都还是无法冲破这一屏障。牛二娃紧咬牙关，疼的直倒吸凉气。

有过了片刻，灵气劲散。牛二娃睁开眼，见月光依旧，他微微喘着粗气，体内的触手纷纷无力落下，不再舞动。只是牛二娃感觉不到的是，其实那团他打坐引来的灵气，有极为细小的一丝穿过了这屏障，运转了下去。

这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