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卖旧衣服的,卖胭脂水粉的,卖野兽皮毛的,卖自己做的鞋子,凳子,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卖不到的,
张凌还发现竟然还有卖贴画的,也就是原来那个时空的门神,
不过上面画的人却是不同,是大乾开国初期的两位名将,
突然,张凌发现前方的一条巷子口前,凡事路过那里的行人,竟纷纷捂住了口鼻,
这种异常让锥张凌觉得有些奇怪,便向那条巷口走去,
刚刚靠近巷口,一股恶臭直冲鼻腔而来,让张凌也忍不住的乌苏了鼻子,
这明显是肉类腐烂的味道,难道巷子里有死老鼠,但这臭味浓郁,一只老鼠根本不可能这么臭,
带着疑惑,张凌便向巷子里走了进去,
可是,这条巷子是条死巷,大约有十来米深,巷子里堆满了各种垃圾,
但让张凌震惊的是,那些垃圾堆里,赫然躺着几个人,
那浓烈的臭味就是从那些人的身体上传出来的,
张凌挥了挥手,亲卫们立刻走上前去查看,
“大人,三个大人,一个半大的孩子,都烂了”
亲卫们捂住鼻子回答道,
“让衙门派人过来”,张凌皱着眉头说道,
这几日天气好,没有下雪,温度也并不太冷,所以这些尸体的臭味才散发出来,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没一会,钱秀才就带着几个衙役和一个穿着皂吏服饰的男子小跑了过来,
这男子是县衙的仵作,专门探看尸体的,
给张凌见过礼后,这名仵作立刻对那些尸体开始查验起来,
一刻钟后,仵作终于探查完毕,
“回大人,这几人死了大概有半下班月之久了,而且体表没有外伤,其中那两个男子是饿死的,而那名女子和那小孩应该是冻死的”
张凌面色一沉,原本大好的心情立刻没了踪影,
那仵作见张凌面色不对,立刻又说道,
“大人,这其实已经是平常之事了,每年冬季,城中冻死饿死之人多则上千,少则几百,今年有大人善政,比较往年,死人要少了许多”
张凌摇了摇头,
“埋了吧,都是可怜人,哎”
随后张凌长叹一口气看向了钱秀才,
“秀才,安排人在城里设几个粥铺,让那些乞丐流民们过个安生年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希望明年年节,安平县不会再冻死饿死人了”
这个时代,百姓们唯一的希望就只是活着,能吃饱,能穿暖,
可就是如此简单的愿望,在天灾,人祸之中,却成了一种奢望,
张凌渐渐有些明白了,自己穿越而来,不能光想着有一番大作为,超越了几百年的思想,并不只是过来争霸天下的,
而且这漫长的历史教训也提醒着张凌,想要天下,是离开不了百姓的支持的,
谁让百姓们有饭吃,有衣穿,百姓们就会支持谁,
而天下,并不只是兵强马壮就能得到的。
看到这些场景,张凌原本游玩的性质彻底没有了,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秀才,这几日可有什么收获”,书房,张凌向跟着他一起回来的钱秀才问道,
这几日,钱秀才一直埋头架阁库,整理查看各种卷宗,
“回公子,这安平县去年一年,共计收税粮三千五百担,棉布二千匹,税银六千五百两,但现在府库内,却只有两百担粮食,而且还是陈粮”
“如此看来,明年我赤焰军的粮草可能难以为继”
“两百担,还是陈粮,那粮食去哪了”,张凌疑惑的问道,
“我问过康师爷了,他说粮食在半年前,全都被府城调走了,而且府衙发的命令”
“以现在我们的存粮,最多维持到明年六月,看来,需得未雨绸缪了”
张凌皱着眉头说道,这安平县的田地实在太少了,而且大部分都集中在各个乡绅手中,
这些人根本不会纳粮,看来田地改革势在必行,
“公子,还有城中那些捕快衙役,和城卫军,这些人大部分不堪用,但也需得发放粮饷,这也是一大笔开支,但如果全部开革,恐怕又会让他们不满,引发混乱”
钱秀才继续说道,这几日废寝忘食,倒是让他发现了许多问题,
“还有,县獄里有些犯人,甚至已经关押了一两年了,依旧没有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