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撞”说话的正是李知涯,“撞死了正好,也不用审了。”
“堂下何人?堂上说话。”虽然知道是李知涯,但胡县令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谢知县,属下仁和县快班捕快李知涯,奉命侦办此案。”李知涯上前,给胡知县行了个礼,胡县令点点头,然后开始用眼神和李知涯交流。
“你小子终于来啦,你说的那套这女子都推翻啦,本知县顶不住了。”胡知县眨了眨眼。
“收到,下面交给我吧”李知涯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有把握吗?没把握我们现在撤还来得及。”胡知县继续眨眼。
“有十足把握。”两个人眉来眼去的,金捕头看不下去了,轻轻咳嗽一声,差不多啦,该你上去对线了。
“钱黄氏,抬头三尺有神明,你要还有悔过之心,就将你如何谋害亲夫,帮凶是谁一一道来,胡知县说不定还能酌情轻判,可千万不要自误啊!”
李知涯说完,走到钱黄氏面前蹲下,小声对她说道:“你真以为我抓不到你的证据,鱼好吃吗?”
钱黄氏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黄员外看女儿神色大变,急忙说道:“李捕快,你有什么证据就尽管拿出来,不要威胁我女儿。”
李知涯站起身来,问道:“钱黄氏,你说和你相公在房内待了三日,然后你丈夫突发脑疾,跳出窗外,投入河中,是也不是?”
“是。”钱黄氏咬牙回道。
“你确定?”
“确定。”
“这三日,你相公一刻也没离开你?”
“不曾离开。”
“好,我问完了。”围观百姓,胡知县,金捕头,黄家父女都惊呆了,你就问这么几句?你刚才那自信是怎么回事,你脸呢。
“但是,我话还没说完。”
“钱黄氏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钱秀才在房里待了三日,现在钱秀才却不见了,那具尸体也不是钱秀才,此案要想真相大白,我们只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爸爸,不,钱秀才去哪儿了?”李知涯差点说秃噜了嘴。
“钱秀才要么和钱黄氏说的那样跳河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钱黄氏就是清白的,但如果钱秀才没有跳河,那么钱黄氏就是在撒谎。”
“钱秀才到底在哪?”胡县令你不去做捧哏太可惜了。
“钱秀才还在房内?不可能啊,当日我们自己搜过,箱子也打开看过啊,床下我们也看了啊。”金捕头开始了自己的推论。
大家都在注意李知涯,没人发现钱黄氏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就在房内。我们都有个误区,就是要把人藏起来,首先要有一个空间,但在这个案子里,钱黄氏和她的帮凶自己创造出了一个空间来。”
“我一开始进门也觉得没什么,但黑子的举动告诉我,这个房间有问题,黑子追苍蝇玩,它后面一直往床底下去看,我一开始没明白,后来知道那具溺水的尸体不是钱秀才的,我才想通,钱秀才就在床底下埋着,黑子一直往床底下去看,是因为那里苍蝇多,苍蝇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就算你再遮掩,苍蝇还是会闻到,而且为什么不是一日,两日,而一定要三天才让人假扮钱秀才投河,就是因为他们需要时间来挖坑,运土,所以钱黄氏必然有帮凶,因为她杀不了一个成年男子,而且她也挖不了这么大的坑,说完。”李知涯一口气把整个案子说了一遍。钱黄氏此时已经瘫倒在地,黄员外也满脸冷汗。
“速速派人去钱家,挖开床底,仵作一起去。”胡县令这时候也很平静,他知道这案子已经稳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报,果然在床底下挖出钱秀才的尸体,仵作验过了,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在五日以前。
“钱黄氏,你说你与你相公在房内欢好三日,怕是你是在和鬼欢好吧,另外我让你看个人。”李知涯朝朱挺挥挥手,朱挺带着一个人上来。此人上来就不停磕头,嘴里说着饶命,接着就把事情和盘托出。
此人叫尤二,打渔为生,天生一副俊俏模样,经常给黄员外家送鱼,有次被钱黄氏看到,那真是发骚妹遇到寻欢客,两人看对了眼,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关系,还有了身孕,钱黄氏求黄员外让她和尤二在一起,说不要嫁妆,只要能在一起。
黄员外没同意,转头想起了指腹为婚的钱秀才,便让她和钱秀才速速成婚。钱黄氏想着自己要嫁作他妇,心有不甘,干脆和尤二定下毒计。
成亲当晚,她先灌醉钱秀才,然后让人将饭菜放到门口,不要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