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族长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说道。
“别急!明天早上,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声音落下。
那股凛冽的杀意,也随之消退。
帐篷内的义渠人顿时松了口气,有人悄悄向帐篷外挪了挪。
见嬴启没有阻拦,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一群人如同被困在了里面的洪水猛兽,争先恐后的向着外面逃去。
当他冲出营帐百余米时,眼前豁然开朗。
在经历了刚才的惊慌之后,义渠族长强自镇定下来。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愤怒,从他心底升腾而起。
无论如何,这都是义渠人的地盘。
嬴启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杀手,这是赤裸裸的藐视!
太不像话了!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这嬴启也太傻了,杀了人,就让他们走了?
真是愚蠢至极!
冷静下来之后,他回过头,大声的喊道。
“各位,那个秦国的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是啊!”
“连霍家的三长老,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我们必须要找机会报仇。”
义渠头领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不满的声音传来。
“不过,秦国少爷带来的三千铁骑,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真要打起来,我们还有赢的机会吗?”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一想到嬴启带来的那三千骑兵,他们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但不要忘记,整个北地都是大秦的地盘。
哪怕没有这三千骑兵,百里之外也有蒙恬的军队。
凭心而论,敢不敢向秦人下手?
“怕什么?秦人真要把我们逼到绝境,我们就往北逃,投奔匈奴,至少还能活下去!”
“如果我们真的借了两万人,这不是找死吗?”
“反正都要死了,我还能忍?”
众人闻言,都是点了点头。
话虽难听,但道理却是对的。
义渠族长郑重的点了点头。
匈奴和大秦,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那么,难道他们就不能投靠别的地方吗?
虽然失去了贺兰山的草原,让他很肉疼,但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
看着义渠人离开营帐,嬴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夜色漆黑,风很大,这是一个杀人的好机会。
有些事,不需要等到明天。
……
深夜。
义渠族长用烛火刻出了一块竹片,这是他为匈奴单于所留的一封密信。
在他看来,嬴启根本就没有安好心,一到这里,就要让他们交出自己的青壮年。
这不是找死吗?
他自己要死,也要拖着义渠部落全族陪葬。
无论如何,义渠族长都不会同意。
尤其是这个嬴启,动不动就杀了人,让他心里发毛。
如果明天不能让他满意。
到时候,只怕就不仅仅是杀个人那么简单了。
他觉得只有逃到北方,投靠匈奴,才能保住一族的性命。
突然间。
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
义渠族长打了个寒战,赶紧将手中的玉简收好,从旁边拔出一柄弯刀。
“是我,父亲。”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营帐外传了进来。
怪不得外面那些家族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洵葆?”叶伏天喊了一声。
一族长当即放下心来,将刀插回腰间,席地而坐:“进来吧。”
声音落下,帐篷的帘子被掀起。
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洵葆,为何深更半夜不睡,可是有何贵干?”
翟洵葆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一言不发。
“洵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就滚吧,老夫要休息了。”
“父亲。”他喊了一声。
翟洵葆猛地抬头,快步走了过来,右手按在了剑柄上,沉声道:“我要你的脑袋!”
义渠族长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