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队的尽头，是一家装修的有些别致的餐馆，有三层左右的高度。透过玻璃门，能看见里面的客人脸上都是同款痴迷状的表情。

早早等在门口的服务员看见他们，眼睛一亮，迎了过来，“您好，请问是余乐先生吗？”

余乐纳闷点头，似是不习惯被这么称呼，他颇为不自在地抓着衣角。

“您预约的包厢在二楼最里面，由我带你们进来。”服务员如同没有看见一般，侧身示意他们进来。

顾翎纳闷地看了眼外面还在顶着大太阳站在外面的客人，服务员就如同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忽视了前面几人叫嚣要进去的声音，在他们进去后直接关门。

这是开店的态度？

顾翎神色莫名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面目扭曲的行人就跟丧失理智的野兽。

店里面并没有很多人，一路走过去甚至能看到空桌。余乐像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问题，问了一下:“这里有空位的话为什么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啊？”

服务员笑容不变:“因为这些都是预约了的，我们店里主要走预约制。”

“哦。”余乐应了一声。

上楼的时候，他们就遇到了个问题，余乐沉默地看着这个楼梯，开始想象自己该多狼狈地跳上去。

一直笑眯眯地服务员像是看到了他的难处，出声指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有电梯可以走。”

顾翎:“……”你倒是早说啊！

刚刚还跟顾翎说要不我们扶你上去的林梓宸:“……”认真的？！

余乐眯眼看了服务员一眼，打头阵似的最先跟上她的脚步。

顾翎和林梓宸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一份无语。

余乐定的这个包厢并不大，鉴于他们人也不多，这个包厢便显得绰绰有余。

从进来起就一直有种莫名焦虑的顾翎在服务员走后，反倒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林梓宸注意到他的举动，随口一问。

“你们真的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顾翎说，他现在坐的这个方向，探头还能看到窗户下的长龙人影。

余乐说，“感觉到了啊，这里的规矩还真严啊，说是预约了谁都进不来就还真是这样。”

林梓宸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手肘，“顾翎说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个！你别给我耍宝。”

他沉下心思想了想，“是有点，感觉他们太狂热了……就是一顿饭，何至于排这么长的队伍？”

“是啊。”

见他真的有在思考，顾翎感动极了:“你要是再不说这种问题，我都要怀疑是我太多疑了。”

“至于要这么夸张……”余乐小声碎碎念，“我也有发现这个问题啊，可能只是巧合吧。”

“你倒是吸取一点教训啊。”林梓宸捂脸叹气，“这可是个有鬼怪的世界。”

余乐眼神心虚地往外看:“谁规定一定要往这个方面想了。”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顾翎突然开口:“有人来了。”

他转头望向门外。

咚咚。

敲门的声音，有人在外面敲门。三人面面相觑。

“谁？”余乐出声。

“你好，你点的菜已经送到。”外面的人说，“能帮我开个门吗？我手上端了菜进不来。”

余乐站起身来，无声对他们做了个口型:‘我开了啊。’

“开吧，别让人等急了。”林梓宸说。

顾翎不适地捂住鼻子，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什么东西没有清理干净，一股臭味。

开了门，服务员手上端着一大盘食物放在了桌上。

在身后，是另外几个端着餐盘的服务员，将菜上齐后离开。

顾翎脸色一变。

“好香。”

林梓宸说，他伸手拿起筷子就要夹起其中的一个吃，被顾翎突然伸手制止。

“等会！”

“怎么了？”余乐这刚想拿筷子的手一顿，看顾翎紧张兮兮的样子，他有些不确定起来，“你发现什么了？”

林梓宸疑惑地看着他，谨慎地看了眼桌上那香得诱人的菜，理智放下筷子:“菜有问题？”

“……你们没发现？”

顾翎说到后面，声音险些破音。可怜某人尊敬守法过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新上来的盘子里，还在蠕动的蛆艰难地在爬，新鲜的肉块能够看清楚血肉纹路，更加离谱的，是上面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