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听着外面的响声,坐起身子,看向原先禾依坐着的位置,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禾许脸上的青筋跳起,跳出马车就要上前去帮禾依。
一阵轻微的铃铛声响起。
一双冰清玉洁的手掀开车帘,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整个世界都被按了暂停键,世界顿时变得虚无起来。
禾依看着变得空旷的四周放下了运行灵力的手,一脸迷茫,这时,那只玉手的主人已经跳下了马车,禾依一愣。
“笙儿姐姐?”
洛笙踏着脚步朝她而来,脚下的路仿佛是一汪清水,洛笙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激起涟漪,这才真真正正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走到禾依面前,伸手,一颗小铃铛飞到洛笙手里,此时的洛笙脸上早已没了甜甜的笑容,只有冰寒入骨的冷彻。
洛笙眉头轻轻皱起,眼里都是这颗小铃铛。
“没想到,竟还是出现了,真是讽刺。”
禾依微微歪头,这是母亲给她的东西,说必要时,会回归原主人的身边,而这铃铛原本是一条发带上的发饰,乃是历代天女所佩戴的的发饰,这么说,眼前的人---是天女殿下!
禾依不明白为什么洛笙是这副表情,她明明记得,历代天女均享受人民的爱戴,这种爱戴甚至超过皇帝,因为有天女的地方,会受到天神的爱戴,这个地方会丰衣足食,无灾无难,风调雨顺,因此,坊间有这样的传言----得天女者得天下!
可是,一般天女寿命很短,上届天女为一六岁女娃,此女娃在此期间,国家风调雨顺,但是,自从天女薨,国家一下子就变得千疮百孔,国内灾害频发,国外邻国频繁带兵打仗,那段时间,民不聊生,幸而,战神出现…
洛笙捻着那颗铃铛,手上的劲却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这颗铃铛碾碎。
苏瑾白轻轻附上了洛笙的手,洛笙一愣,抬起头来满目疮痍,苏瑾白朝着她摇了摇头,洛笙无力的垂下了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话语轻轻的,却让人感觉无比悲伤。
苏瑾白有些颤抖的轻轻抱住洛笙:“没事的,会没事的,相信我,这次,我会保护你的。”
洛笙却猛的一下推开苏瑾白痛苦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的痛苦,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身上到底有多痛,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的心真的都要碎了…”
苏瑾白再次抱住洛笙:“傻瓜,我知道啊,我当时看着都疼…”
洛笙这次没再推开苏瑾白,或者说,她身上的力气从见到那颗铃铛开始,便流失殆尽。
大声的在苏瑾白的肩膀上呜咽着,仿佛这种情绪压抑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自己都忘了…
禾依在一旁呆愣的看着两人,这一幕仿佛那么美好,仿佛那两人真的可以媲美这整个世界。
哭了好久好久,仿佛哭到了天荒地老,直至洛笙再也流不出眼泪,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嘶哑的。
“舒服一点了没?”苏瑾白为洛笙顺着背温柔的问道。
洛笙抬起头点了点头,阳光透过云朵照亮着洛笙睫毛上的泪珠,洛笙再次扬起了嘴角,只是。这笑容到底有多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将自己脸上哭的松松垮垮的眼纱重新系好,看着已经消失的苏瑾白,又看了一眼一直待在原地的禾依笑了笑轻轻道:
“刚刚经历的一切,保密哦。”
禾依呆愣的点点头。
洛笙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又恢复了先前的车水马龙。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马已经停了下来。
一个妇人急急忙忙跑出来抱起孩子训斥了孩子几句才连忙向禾依道谢,禾依表示这本是人分内之事,让妇人不必挂怀,妇人这次重新进入了人流里。
但是,马车的车夫却不干了,从马上跳出来训斥禾依:“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挡将军府的路!”
禾依蹙了蹙眉,到底是丞相府出来的,任她性子再软怎么可能被下人说教。
“你算哪里来的奴才,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禾依这一反驳,周围人几乎都要拍手叫好了,这将军府苏大将军因为军功在身,整个将军府变得越来越自大,越大不考虑他们百姓的感受,奈何自己又是平民百姓,就这么一直忍了下来。
车夫被怼得有些面红耳赤,似乎没有见过敢和他对着来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当下就显得有些窘迫。
这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