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以前她是把窦茹当姐妹,才会规劝她别跟一个戏子走的太近。
而如今窦茹在她眼里屁都不是,她恨不得窦茹跟这个戏子走得近。
“宁大小姐?你!?”
周旦显然没想到宁韵竟然反应如此的平淡,毕竟换做以前,就算宁韵不以权势压人,眉梢眼角之间也总是透着对他们这种人的不屑的。
而今个儿,周旦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倒是奇了怪了。
今儿的宁韵好似真的完全不同了。
“我什么?周旦,我是特地来这里等你的。”
“什么?特地?!”
周旦惊愕的下巴都险些掉下来。
而宁韵却像是看不到似的,自顾自的开口。
“是的,以前我不懂事,总是对你们有些误会,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即便是身处贱籍,可是一身本事也是勤勤恳恳学习来的,容不得任何人的轻贱。”
“可你以前不是觉得我们是取悦人的下等人吗?”
“抱歉,是我狭隘了,什么高尚,什么下等,就算你们是取悦人的,可是你们也给别人送去了快乐,就凭这一点,你周旦就不比任何人差。”
“你,你当真这么觉得?”
周旦激动地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当真。”
宁韵继续闪着舌头忽悠。
“可你以前不是觉得我跟戏楼里的小女娘行为不端,还觉得我经常出入青楼酒肆和赌场,觉得我不堪吗?”
听到这里,宁韵笑着摇头。
“我想那肯定是我误会了,毕竟你相貌堂堂,又对茹表姐一片真心,怎么可能会做那样事情,就算是,也肯定是那些小女娘主动地勾搭你,你出入青楼也不过是想学习新的戏曲好登台,去赌场是因为你想着攒够足够多的钱,给茹儿表姐好的生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你总算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只是这些,你可从对茹儿说?”
周旦都激动地开始搓手了,看着今日如此懂事的宁韵,他甚至还动了一些别的心思。
窦茹虽然家财万贯,可窦家名声并不好。
而且他还听说窦家最近遇上麻烦了。
宁家就不同了。
何况这个宁韵才是桑家正儿八经的亲外孙女,桑家权势滔天,想来,肯定积攒了不少的钱财。
对了,他还听说之前宁韵好像跟一个落魄的学子不清不楚。
虽然他周旦是贱籍,可是论长相,自认不输任何人。
什么世家贵女,看着高贵,其实都一样,毕竟他可不止碰过一个世家贵女,甚至还有已经成亲的。
想到这里,周旦突然胆子大起来,一步步的逼近宁韵。
而宁韵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在他即将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的时候,急忙避开,随即又往左侧迈了一大步,道。
“你放心,你的贱籍身份,我们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就算窦家没办法,还有桑家,再不济,还有我未来的夫家武安侯府呢。”
“你,你说得对。”
听到武安侯府的名头,周旦心里的那些绮思才歇了。
毕竟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未来武安侯世子的夫人。
“周公子,我今日来实在是不巧,正巧听到你们说的话。”
“什么?”
闻言,周旦的脸色又瞬间难看起来,看向宁韵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凶狠。
“周公子别着急啊,我是来替你想办法的。”
“想办法,什么办法?”
闻言,周旦又好奇起来。
“周公子还不知道呢吧,我茹儿表姐名下可有不少的铺子呢,就这次我外祖父外祖母也给了她不少的贵重首饰。”
“此话当真?”
闻言,周旦果然琢磨起来。
该死的,之前他就询问过窦茹,可窦茹说什么,说他们窦家的生意遇到麻烦了,还说她那些铺子都已经兑出去了,他还真的差点就信了。
“当然是真的,那天我跟表姐都在,表姐跟我得的一样多,怎么会出错,而且你现在有难处,难道表姐还真得要看到赌场的人把你给活活的打死不可吗?”
宁韵的话让周旦既看到了希望,同时心里也愤恨不已。
该死的窦茹。
竟然敢骗他。
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