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上三竿,周西正被雀离五花大绑一路从别院押到了王累府中大堂,沿路多少人见着,都啧啧着嘴说着此人是要被拉去斩首。然而此时这形势却正是周西所想,他本还想着如何向王大人展示自己的智谋。这将刚好…
堂上,王累正品着茶。周西只闻得那茶香四溢,却说不出是何名字。周西学中草药的,对一些植物气味很是敏感,只不过他是喝碳酸饮料喝惯了的,哪里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茶。
“你怎又将此人绑来了?”
王累看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的雀离、还有被雀离强行按在地上行跪拜礼的周西。
周西不想跪、现在没办法跪了下去,但还是没个样子,跪的左摇右晃的。雀离见了则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周西,跟条狼狗似的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周西也瞅见了雀离那架势,自觉心虚地用膝盖朝一边挪了挪。见王累问话,雀离才收起狰狞面目,气呼地回话道,
“回禀大人,雀离见此人行事诡秘,遂进屋搜查,果在此人屋中发现书信!”
雀离边说着还觉得挺骄傲地将连着带来的那几张鬼画符似的东西呈给了王累。王累伸手接着,头微微偏了偏,盯着纸上几个小人儿看了良久。这诡异的画风倒是让他难得一见。
王累深吸了一口气更仔细地去看那张纸,虽吃力、但仍未发现何端倪,心中实在疑虑,这才开口问道,
“周西,汝这图画,是何用意?欲用之作甚?”
“嘿嘿…”
周西憨笑,故作出一副憨厚老实模样来,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虽生山野,但对实事局势却颇感兴趣。小人自小喜爱分析国势,但无奈家中贫苦、无钱寻学识,只认得些大字,然无能力写出。这图画,也正是小人无奈才画出以记之,便于理解。”
周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一旁的雀离早便听不进去了,他也不知为何,只要听得这人讲话,内心就莫名躁的慌。也难得堂上那王累倒是认真听他讲完了那胡乱诌出来的屁话。
“哦?汝之意,是道这图画事关如今天下之势?”
王累放松下来,颇有些兴趣地问道。
“正是,大人若有意,小的可自行来与大人讲解这其中画意。”
周西见有戏,忙更进一步试探这王累是否为识才之人。王累则果不让其失望,二话不说便让雀离为人松了绑。虽对周西身份不清,但王累实是有些好奇此人所画之图到底有何深意,更加之此图有关天下事,他如今辅佐刘璋也正需了解。这人,倒也不妨让他来探探底。
周西手足得了自由,方大步走至堂中案台前,铺开纸张欲大展拳脚,却又突然顿住,望向王累。王累未解何意,故问道,
“汝、是有何所需?”
“嘿嘿,大人英明!小人尚还需笔墨…”
“容易容易,雀离,拿笔墨!”
王累一挥手,周西则一副得志的模样看向雀离。这雀离心中虽是百般不悦,但自家大人的话却也不得不照办,只得生着闷气拿来了笔墨放置周西跟前。
周西嘿嘿一笑,提笔蘸墨…
“大人请看,此羽扇纶巾者,乃刘备帐内之军师——诸葛孔明也,此凤者,为刘备另一谋士——庞统是也。再看,刘备之上,为曹操,其手握三军,势不可挡。刘备之侧,江东孙权在守,江东多谋士,其谋略亦不在曹操之下。更加之,自火烧赤壁、曹操兵败华容道之后,江东势力愈大,然曹操之力仍不可小觑。现天下三者已出两方,最后一方,刘备必争之!”
周西言至此、顿,只见王累轻摸胡须,面色凝重,心中似有所想,片刻,王累回神言道,
“汝言天下三分,何所出?”
王累接问,经此人言,其心中略有认可之意,今确有天下三分之局势。周西挑眉一笑,放笔墨而挥袖走至堂正中,自信回道,
“此、并不难得知。天下人皆有所言,卧龙凤雏得其一者、则可得天下。如今此二位、皆在刘备麾下,又岂不会为其谋天下?若要谋天下,曹操则为大敌,而刘备则必先破曹!然仅以刘备之力,破曹不过虚言矣。故,诸葛亮献计,鲁肃推动,刘吴双方共破曹操下江南!今曹操已败,刘备孙权外患暂除,则必互争!诸葛亮此人极善谋略,华容道派关云长拦截曹操败军,便是在为日后曹吴刘三分天下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