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放我出去!周西小人诡计捉我算何本事!”
葭萌关大牢里,已经被关一天一夜的杨柏痛骂周西。守卫的兵士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无奈只能将此事禀告于周西。
兵士禀告时,周西正与卢渊下着五子棋。卢渊听闻有人大骂周西、心中一时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周军师来此一月不足,却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害!这又何妨,我还怕他们不成?”
只见周西啧嘴摇头,手中又落下一颗子。
“芜湖~卢兄,你输咯!”
五子连线,卢渊轻笑,无奈放下手中黑棋,叹道,
“何时军师能与在下赌一盘围棋,在下才能算输得心服口服啊…”
“围棋?”
周西听完连忙摇头,边收棋子边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不擅围棋。若与卢兄同局、恐卢兄笑话。”
周西略有心虚地将棋子封好在盒,这自己怎么会蠢到想不开去和古人下围棋?谁不知道这些个文人几乎是将围棋当成九年义务教育去学的?
下围棋…这辈子都别想了!
“走吧,随我去看看。我倒想知道,那杨柏是如何骂我的。”
周西起身,甩了甩衣袖便朝大牢去了。卢渊也紧跟其后,一并同去。
周西到牢中,此时却未听见任何谩骂声。待两人走到杨柏牢房前,才发现他已然在草席上躺睡过去,冻得直发抖。
“哟!”
周西有意提高声量,冲着牢里的人啧啧着嘴巴。杨柏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定睛一见,那外头的人身高八尺、容貌俊丽,手拿着长鞭、倒全然不似他想象的那般——是个五旬老者。
“你便是周西?”
杨柏起身,眼中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周西轻挑了挑眉,笑道,
“没错,正是在下!”
“诡计多端!”
杨柏忽然气愤,他是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竟会栽在这么一个人的手上。论武功阅历他周西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嘿嘿,多谢夸奖!”
周西笑的轻松,双手抱拳故意做出一副讨打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听说、杨将军好像在牢里骂了我周某人一夜啊?这背后骂人,怕非君子所为啊!”
“骂你又如何,无耻之徒!奸诈恶贼!”
“啧啧啧,看看、看看,”
周西边摇头边看向一旁的卢渊,
“这杨柏将军都这么骂我了,让我不动手都不行啊!卢兄啊,你也见着了,不是我周某人气量不够,实乃他欺人太甚啊!”
周西戏瘾发作,忽然就涕泗横流、装模作样地给牢里的兵士看。
那些个兵士们见着周西又是眼泪又是哭冤的,倒是纷纷替他们这个鸡贼的军师抱不平起来了。
见兵士们个个暗地里为周西讲话,卢渊微微笑,将目光又移到牢里的杨柏身上。
“杨将军,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兵计谋略为上,都说兵不厌诈,周军师凭本事将汝活捉,汝又何必痛骂周军师一家老小?”
卢渊越说越得劲,杨柏一脸懵。自己啥时候骂他父母了?
还没让杨柏反应过来呢,卢渊又开始输出了,
“杨将军,军师本不欲加害于你,而你日夜咒骂军师父母祖辈!这又叫军师怎能不怒?!”
好家伙…
周西眼神一呆,楞眼看着旁边那位讲得激情四溢的卢渊,自己还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啊对…啊可不是嘛!”
周西配合演戏,贼眉鼠眼环顾四周,见牢里看卫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这才狡猾一笑,看向杨柏。
杨柏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不妙,
“你…你干嘛?”
“能干嘛?教你做人!给我打!”
一声令下,身旁将士三五成群就立刻开了牢门、涌进牢房里,一把架起杨柏、举起老高。杨柏双手被捆住难以反抗,只能一个劲挣扎扭动身子。
周西狐狸眼一瞥,吹着口哨等到几人抬着杨柏走到自己跟前时、若无其事地伸出一只脚去…
“啊!”
一声惨叫,几人倒地没摔着,杨柏被从那高地方被摔得是不轻,直接疼的咬牙切齿。
“要不怎么说你蠢呢~”
周西幸灾乐祸走到杨柏跟前,睥睨着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