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周西…”
杨柏嘶吼着挣脱,周西被狠狠推向一边、整个身子撞到了墙上。
“哈哈哈哈…”
周西却笑了,就那样狞笑着看着不停催吐的杨柏。雀离站在一边,看着疯狂的周西再次艰难地起身走到杨柏跟前,喘着粗气,
“怎么样?啊?这种毒,在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慢慢侵蚀你的肝脏!到时候,你就会全身如万蚁啃咬!哈哈哈哈!你不会立刻死,你会在这一个时辰里受尽折磨——呵呵~你活不了了~”
“你给我等着!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啊——”
刚说完,杨柏忽然心脏一阵抽疼,这一下把他直接疼的直直倒在地上,周西满意的笑了笑,起身从里衣掏出一块布,在杨柏面前展开,
“放心,就一个时辰,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西便说着话,一边面目狰狞地将布块塞进杨柏的嘴里,直到确保他丧失了咬舌自尽的能力。
“毒效发作了,今天就来看看、能有谁来救你!”
周西撂下话,拿起刀、蹲在杨柏跟前,一刀、两刀…就在那个人的一声声惨叫声中,周西已然将他全身割满了血口,没有一处完好能看的地方。
“走吧…”
周西拖着疲惫的身体,像是终于松下一口气,连声音都变得软绵起来。周西走出牢狱时,杨柏已经疼昏了过去,雀离临走看了一眼倒下血泊中的杨柏,没有说话。直到跟着周西走出,周西停在几个小卒前,
“用冷水、把他给我泼醒…”
呵~他怎么会让那个人就这样惬意的死去呢?那药千金难求,可不能浪费…
雀离被周西的行为吓到了,这些事情,谁做都不足以让人意外,唯独除了他周西。他好像、再也不是自己刚认识的那个人了…
此时刘备屋内,一小卒慌忙前去报告狱中之事,话一出,不论是刘备还是庞统,皆被周西那般的作为所惊。
“这…那杨柏留着日后或许对杨松还有用,周先生不该不知啊!怎么就…”
庞统双手一拍,尽是无奈。刘备也一时间没有法子,这杨柏残杀了周西挚友,周西对其恨之入骨也属正常。杨柏死定了,若再是为了这个必死之人去得罪了周西…日后只怕更加麻烦。权衡之下,刘备摇摇手,只说道,
“杨柏死不足惜,他要杀、便杀!任何人不得对其有所置喙!”
这话是对那些个见着血腥场面的小卒说的,也是希望周西能知道自己的意思。
“现在就走?”
从狱中一回来,周西就开始立即收拾行装。雀离只问了一句,周西也只是点头,两人就这样快速收好了东西,驾马出关。
周西临时改主意,只叫人带话给了雀巢,刘备尚不知晓。待他知晓时,已是见到周西给他留的字条“得民心者得天下”。
此时周西已驾马出关,到那日与卢渊惜别的长亭、他还是忍不住拉慢了前行的步子。恰是正午,艳阳高照,周西眯着眼回头看去,阳光之下树木葱郁、还是那样一番好精致,只是如今他再无心欣赏。
“葭萌关…”
周西嘴里嘀咕着这几个字,又自顾自笑了,
“也不知道下次再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周西长叹一口气,
“雀离,启程吧!”
马蹄声渐远,周西恍惚之中、仿佛又听见了那日春阳刚升之时,从身后传来的阵阵悠扬笛声…
三日辗转,身体不适的周西终于抵达了涪城。两人一并驾马回到院中,家宝闻声赶来为周西斟茶,思湘也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而她见着周西时,才不过十日、他面色憔悴不堪,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先生…”
思湘心里大抵也能知道、周西这一去尽是不如意了,便没多说什么,只是为他褪去脏衣,扶他进屋。
雀离也是一路疲惫,家宝心细,也为他备好了洗澡水,恰是夜晚,雀离便留在周西院里沐浴入睡了。
这一夜,周西辗转反侧很是难眠。
第二日清晨,州牧府里就有人来请周西去刘璋那。周西也不用多想,早就想好了说辞。到了州牧府,刘璋面色怪异,站在他身边的几人见着周西也是一副见了瘟神的样子。
周西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可又实在笑不出来。
“拜见主公。”
“请起吧周军师!”
刘璋唤他起身,并未赐座,周西就那样站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