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离在哪?”
周西一早起来,看见院子里处理杂草的家宝,顺嘴便问了一句。家宝放下工具,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先生,雀离将军一大早便去了军营,昨日夜里,雀巢将军似有来信,雀离将军看了心情似有些不好。”
“好,你休息吧,冬天快到了,自己去店里多做几件保暖衣裳。”
周西说着话,就向院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步子对家宝说道,
“对了,多买些肉回来,锅洗一洗,晚上请雀离来院里吃火锅。”
“是!先生!”
家宝听罢开心不已,这火锅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没有些家资根本接触不到。这到了冬季,火锅地暖配冰水!啊…咂咂,想想就很美好!
没办法,家宝早就被周西带偏了饮食习惯。
周西出门,驾马到张府,看着府里巨大的牌匾,周西也唏嘘不已。忠心不二的王累死了,刘璋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开心的去迎接刘备。这张松献图卖他,他却整日给人当成宝贝一样供着…
【呵~】
周西心里掠过一丝苦涩,现如今自己才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吧...利用人家的赏识赚得盆满钵满不说,还对恩人的死视作不见...周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见天空飞过的鸟儿,又想起那夜对酒当歌、对月谈心的场景。物是人非事事休,人嘛!在得不到的时候,才觉得那些东西弥足珍贵。
“周先生?!”
周西还沉浸在情绪中,张府的小厮就已经出来迎接周西了。周西缓神看那小厮满是奉承的笑意,心里有些不是个滋味,但还是笑了笑,说
“劳烦带我见张大人。”
“是先生!还请进府,大人听闻先生前来、已然在府中候您多时了!”
小厮笑嘻嘻的带周西进府,府中很大、豪华程度不输州牧府。周西暗里四扫视了几眼院子,悄悄记住了一路的地形标志。
“张大人,”
小厮把周西带到张松的会客厅,周西见到张松即刻上前问好,毕竟这人现在官位大、是刘璋现在身边的红人。张松见到周西,亦是面上带笑上前,打发走了小厮及几名下人。周西见此时屋里只剩两人,故而笑道,
“不曾想首次拜访张大人,竟是在涪城。”
“哦?”
张松没懂周西啥意思,
“这是何意?”
“在下原以为见到张大人、会是在刘皇叔那儿!”
周西笑着走到张松跟前,也不坐,
“前些日子在葭萌关、还见着法正先生了,原以为张大人亦会跟随刘皇叔一并征讨葭萌关。”
“哈哈哈哈,周先生说笑了,”
张松笑着几声,伸手示意周西坐下说话,周西坐下,张松接着讲道,
“法正先生身份与我等不同,跟刘皇叔去自然是容易些。像我等在刘璋手下有要职、又哪是说脱身便能的。”
张松早就从法正以及刘备那里得知了周西投诚的消息,自然和他讲话要打发走一切无干人员。周西听完张松的话,只是笑笑没有讲话。张松喝下一口茶,眼睛的余光忽然看了一眼周西,放下手中茶水,
“倒是周先生,张某不明、为何不趁此机会脱离险境,却又回到这虎狼之地?据我所知,刘璋身边的人已有许多对先生心生嫌疑,此时回城、怕不是凶多吉少。”
“张大人言之有理,无奈周西不像大人、能将事情做到天衣无缝、不惹人怀疑。周西此次前来,实则奉刘皇叔之命,有要事在身。”
周西却没有说谎,前几日刘备寄信来,才告知周西、现在正在葭萌关中对百姓施以恩惠,让周西设法为自己日后夺取西川铺路。然周西看张松这一脸吃惊的表情,显然是刘备没将消息告诉张松。周西于是将信件直接给了张松,张松仔细读起信。
周西趁着张松读信,抬眼看他、确是其貌不扬。周西赶忙收回目光,心里也知道这张松是个奇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奇人嘛,长得寒碜点倒也没什么。不过,曹操那货当时貌似就是见这献图的张松其貌不扬,才对他有些怠慢,没想到曹操竟还是个颜狗....
“噗~”
想到这里,周西不禁笑出声来,在一旁看信的张松立刻皱眉瞧向周西。周西感受到一股寒意,也不敢直视张松,悄悄地也就立刻收起了笑,又重新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大人赎罪,周西想到些事,不禁失笑,还望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