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能明显的看出,币身绿色发白,锈迹斑斑,不知是否被氧化成这样?
陆璟行铁青着脸,“从哪里找来的?”
全丽小声禀告,“在小公子的婴儿床垫下……”
孩子出现异常情况,病因不明。
保姆只能凭经验,去排察其他问题,力保房间干净整洁,做好家庭环境卫生。
对孩子的衣物消毒,对房间里的衣柜,墙角,床底等地方进行无死角清理卫生,没料到从婴儿床垫下找到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铜币。
“请陆总指示,需不需要查看视频监控?”
没有主人的命令,全丽断然不敢贸然行事去查看监控设备,她比周卫更能揣测人心。
“你先下去吧……拍照发我。”陆璟行让全丽把那两个铜币隔离保管好,烟头一丢,转身就走向医院住院部大楼。
人站在电梯里,明亮灯光,却照不进他的眸子,墨色的瞳孔里黑暗无光。
攥紧拳头,手掌和手指之间形成五个指骨突出,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
电梯门打开时,却在某种极致的忍耐情绪里,将拳头缓缓地松开。
独有冷静的性格使他用意识控制住了情绪,眼尾微红,眸里泛着精细,狠劲。
没让全丽去调监控,是因为他知道,那两个从古墓里挖出的铜币,是张天美私自拿走的。
她想害他的孩子?
呼吸内科,豪华的病房里。
张天美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他一脸铁青,有些心慌的喊了一声,“璟行哥?”
陆璟行眼神冷漠的扫视她,“孩子的房间里发现了两颗铜币,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天美。”
他语气轻缓,顿了一下,目光凌厉,“即使有人怀疑,我也从来不会把你和这件事联想到一起。因为你是我亲爱的妹妹,我是信任你的。”
闻言,张天美脸都绿了,气促嚷一句:“我不要做你什么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
“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有妻子了!”
“我不管,你曾经说过你会离婚的。”
“我有说过?”陆璟行眉峰蹙着纠结的一团,绞尽脑汁的想,也许是自己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他的确是在书房大量饮酒后半迷糊时,呢喃过这么一句,“心心,别走,我不要离婚……”
恰好又被张天美无意听到了,但到她嘴里,却是成了他想要离婚,而不是祈求乔心别离婚。
“天美,我不会离婚的,我会和乔心过好这一辈子。”
陆璟行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天美,把你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给我彻底放弃!我这一生只属于她一个人,我只属于我的妻子,乔心。”
本就胸闷气短,这下张天美的胸口更闷,呼吸更不顺,“……她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陆璟行矗立在她床边,语气锋利,“你不知道,她对我很重要吗?我可以把我这条命给她!若是有人伤及她,那就是与我为敌!”
张天美脸色白着,喘了两口气:
“璟行哥对乔心如此深情,真让人羡慕。若一开始我就知你对乔心的心意,那我肯定祝福。可你们,却是很难幸福。”
她喘着,顿了顿,“别说你不允许人伤害她,有誓死保护她的决心。但在所有人都不敢不敬前,而你已经亲手伤害过她了,不是吗?”
陆璟行没说话,目光凛凛地盯向她。
少顷,他远离几步,才厉声说道:“天美,你之前所做的一些事当时我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也就此算了。”
这是给她严厉的警告。
张天美听得清楚,心里亦明白,经此警告,两人青梅竹马之情,已处于撕裂的边缘。
她连续剧咳,脸色发着怪异的红,“璟行哥既然有证据,何不拿出来,请警方裁决。我倒也想知道,如何进行责任追究?”
陆璟行冷冷的笑,证据他有,追究她责任确实是有点难度。
扭送公安机关?
世交之谊,何至于此。
但也绝不允许他爱的人受到伤害,面对对方的发难,他坚定不移,摆明自己的立场,和鲜明的态度。
“天美,我不厌其烦地告诉你,乔心是我陆璟行的妻子,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整个人间,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她若离去,我必追随!”
陆璟行沉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