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书离开瑞王府后便去到太子府找夏君陌,太子府的守卫却说,夏君陌刚刚被皇后叫去后宫了。
此时,皇后正狠狠扇了夏君陌一耳光。
“本宫早就跟你说了那个林姬的命不能留!所谓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只不过是对吴朔的说辞,你怎么就还当了真?!这下好了,林姬果然把她知道的一切都抖出来了!”
“……对不起。”夏君陌垂头道歉,“儿臣只是觉得要把林姬和她儿子都杀了,未免太过滥杀无辜……”
“你差点就被你的妇人之仁害死了你知道吗!亏得那江吟书还算聪明,没在你父皇面前把你给供出来,不然你这会儿我们母子更是吃不了兜着走!说到那江吟书……”皇后作咬牙切齿状,“他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江家一个无官无爵的小小庶子,居然敢插手这些事!本宫早晚要把他……”
“母后!”夏君陌急切地打断皇后,“此事儿臣会处理!请母后不要动他!”
“你是不是被他迷晕了头?!”皇后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他另外一边脸上,“本宫怎么生出这么愚蠢的儿子来!一百大板,本宫看那一百大板该挨的人是你!要不是怕影响你上早朝,本宫现在就叫人把你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夏君陌摸着脸沉默不语。
皇后见他两边脸都很对称地高肿了起来,倒也稍稍有些后悔——按说应是打人不打脸的,只是她此刻实在已经快被她这宝贝儿子给活活气死了。
“冬雪,拿毛巾和冰块来给太子冰敷,赶紧帮他消肿。”
“是。”冬雪领命去了。
夏君陌心底知道,母后这不是关心他,只是怕别人看出异样而已。
消完了肿,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后宫,回到太子府。
“殿下,”门口的侍卫说道,“江公子正在花园中的凉亭等您。”
“他还有脸来?!”
夏君陌现在想起江吟书就是气,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到了花园凉亭处。
“说吧,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见四下无人,夏君陌便直入主题,“你难道打算告诉我账本不是你拿的?”
“是我拿的,但你觉得是我错了吗?”
江吟书从凉亭的凳子上起身,红着眼圈凝视着夏君陌。
“君陌,乍一得知你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我真的很震惊,也很难过!你是我的朋友,瑞王也是我的朋友,为了让你们能同时平安我已经竭尽所能!我顶着犯欺君之罪的巨大风险帮你隐瞒了事实,这都是念在我们间多年情谊的份儿上!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江吟书这番连珠炮式的话语,一时间倒搞得夏君陌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沉默了半晌,他才道:“吟书,我也不是故意想针对二皇弟,但你一认识他就与他打得火热、弃我于不顾,我心头实在难受!”
“你说话公平一点好不好??我怎么跟他打得火热了??”江吟书高声质问道,“无非是我去送礼,他主动把我留下来说了一会儿话;后来你的赏花宴,我弹琴,他主动来合我的箫声……全是他主动的!我做什么了?何况就这么些小事,值得你这般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江吟书始终没想通夏君陌到底是从何时起、因何而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如果说两年前的夏君陌真的还干净无辜,不是不可以考虑留他一条命,把他拉下太子之位便是。毕竟自己也曾真心把他当作过至交好友。
而事实证明夏君陌已经不无辜了。此刻夏君陌的意思却仿佛是这都是他江吟书造成的,江吟书心底是当真有几分委屈与恼怒。
“……”夏君陌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也许江吟书说得对,那些原本都是小事而已。
只是他从小就对于输给夏崇晟这件事格外敏感。再加上皇后那天的一通责打,更将他对夏崇晟的愤恨放大了十倍。
夏君陌陡然间意识到,大约江吟书原本并不想疏远他,他做这些反而会把江吟书推得越来越远。
“吟书,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原谅我好不好!”
江吟书心头冷笑了一声。已经发生过的事,又怎么可能像没发生一样?
但他表面则是叹了口气,轻轻道:“罢了。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吗?不就是吴朔和祥王苟且起来诬陷瑞王?”
“对对对!”夏君陌感觉江吟书是原谅他了,顿时大喜,连连点头,“吟书,附近的市集新开了一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