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静脉血从手腕流出，就像一个开的很小的水龙头，只有这样才不会水花飞溅，更是清澈透明。

“动脉血会洒人一身，洗衣服的时候很麻烦，我总不能经常换洗衣机吧，哈哈。”

“王皓”蹲在地上，握着一条细腻的皓腕，女生双腿和肩膀被四道黑影钉在地面上，无法动弹，只能亲眼看着自己血流不止，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她。

恐惧是冰冷的，死亡是生命逐渐流失，像涓涓细流，慢慢的，慢慢的。

尿骚味从四处传来，不止被钉在地面上的女生尿失禁了，被另一道黑影堵在教室内的不少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慑到。

“王皓”打穿了大半墙壁，就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欣赏他口中的“艺术”。

“就是这样的表情，从害怕到绝望，但当生命真正感到即将消亡时，机体本能的恐惧再度占据了大脑。

我不想死，我想活，求求你。就是这类希望逐渐破灭的想法，让人感到如此美妙。”

“王皓”面色陶醉，左脸贴在女生手腕上，让鲜血像汗液一般浸染了半边脸颊。

“我在让你们了解死亡的真谛啊！害怕什么！”

“王皓”突然向面前那些被吓到腿软的学生怒吼道，目露凶光。

“你们应该感谢我！你们不是学生吗？我就是你们这节课的老师！

死亡是什么？是那缓缓消失的生命，是尸体僵硬后，被埋入地下，无人再记得你的功绩。死亡从不是一刹那的事情，是缓缓的，像是小桥流水，多么静谧！”

“王皓”越说越疯狂，冲到一名男生面前，那男生腿一软，竟是跪在地上。

“我有钱，我家有钱，别杀我，求求你。”

男生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苦苦乞求，颤抖的双手甚至无法抬起，只能抓住“王皓”的裤腿。

“王皓”一笑，指向那个已经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女孩。

“好，我不杀你，你只要杀掉那个女孩，我就留你一命。”

“王皓”环顾四周，扫过那一张张目露恐惧的面孔。

“所有人，只要给那个女孩一刀，就能活下去，我不会食言的。

就算你们不去做，她今天也必死无疑了，用她早几分钟的死亡，换你们这么多人活下去。

我是个多么愚蠢的商人，对你们来说这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事？”

“王皓”猖獗地大笑道，背冲着所有人，静静地端详着那个女孩的神色，一把短刀被丢在那个男生面前。

男生看着近在咫尺的短刀，双手颤抖，竟是没有勇气拿起来。

“我做不到啊！我这辈子会毁了的！我不敢杀人啊！”

“你不杀她，我就杀你。”

那把短刀最终还是扎进了那个女孩的体内，鲜血喷溅，让那男生崩溃大叫。

一刀接一刀，当有了一个领头羊后，一个接一个人都做出了选择。

“王皓”一直都背冲着所有人，没有一丝防备，但没有一刀敢于捅进他的身体里。

当“王皓”转过身来时，那个女孩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泽。女孩的肉体已经化作了肉糜，但没有一刀敢划在那充满怨恨的脸上。

“多么可笑啊，多么可悲啊！”

“王皓”轻视地看着所有人，

“你们让我觉得恶心，一帮渣滓。”

“你也一样。”

乳白色的屏障中，一只金色的右手突兀出现，屏障像是鸡蛋壳一般悄然破碎，一双金色的眼睛与“王皓”静静对视。

“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实这场闹剧刚开始就发现了，只不过本体好像有些迟钝。”

裴浩揉了揉手腕，那打破屏障的一拳，反冲力可不小。

“哦，我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王皓”好奇地问道。

“你的自我介绍，我听了三次，只有今天不太一样。”

“难道不可能是在遇到突发事件的高压状态下，人的语气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对我来说，情绪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一点不同，就是破绽。”

“你和那个裴浩不太一样唉，一体双魂吗？还是人格分裂，真有意思。”

“不要拿那种低劣的疾病来揣测我。”

“王皓”看向远处，突然笑了，

“你不准备管那些人的死活吗？”

楼道里，赵怀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