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受害者的死法不同，吴秀的骨头甚至还被煮过，但是煮的并不彻底。而张聪的尸体内被注射了防腐剂，就是先用手术刀将动脉血管切开，放干血，然后找一根主动脉将防腐液输进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在张聪尚存在意识时裹上石膏，眼睁睁见证着自己的死亡。

但是不知道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石膏脱落，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尸体。

顾兴洋不由得想到，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能做成这样。

吴娅来了一趟警局，得到了父母的消息受不住就回了家，由赵盼盼陪着一起。

在同事，邻居的眼中，这对夫妻是难得的好人，在听说了他们的死讯之后，眼中的悲痛都不似作假。

美术馆外面是有监控的，十天覆盖一次，根据主管的回忆，这批雕塑运来的时间大概在二十天前，也就是说这条线索行不通。

江深他们只能从夫妻二人身边关系入手。

江深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单纯的大善人，毫无缺点，在外人眼中如此完美的，往往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像是一个面具戴在人们的脸上。

这么一查，还真让他们查出了一件事。

一个多月前，张聪和吴秀在南海一个酒店请客吃饭的时候，貌似‘得罪’了一个服务员，据当时的目击者，另一个服务员说，对方是一个暑假工，来这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来玩玩，当时受了气，就跟吴秀吵了起来。

当然，是暑假工单方面的，吴秀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最后那个小女孩瞪了一眼吴秀就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来上过班，自那之后，酒店再也没找过暑假工。

事情的起因是暑假工端着一盘菜进包厢的时候，不小心漏了菜汤，张聪觉得这个寓意不好，就埋怨了暑假工几次。

那小姑娘心高气傲的，又不缺这份工作的钱，当下就忍不住了。

就这么一件事，江深心里并不愿将这么大的罪名安在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身上，还好工作人员都有记录，江深很容易找到了对方的号码与住址。

很容易就接通了，江深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喂？您好？”对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江深开着免提，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尤其是顾兴洋，他惊讶的指了指手机，用口型说：保洁，女保洁！

顾兴洋对声音很敏感，再者19岁的保洁的确很难得一见，当时就分了些注意力给她。

“我们是丰海市重案组的，有一份笔录需要你核实订正签名。”顾兴洋将手机接了过来对里面的人说道。

“好，我马上过去。”

近些天美术馆闭馆了，她成了无业游民。

但是这个骗局，未免也太明显了吧，都没让她拿上身份证银行卡啥的。

钱千将电话忘在了脑后，继续写着自己的刑侦小说。

这也是当初她发现案发现场的时候，那么镇定的原因。

江深等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警局，等着人来，一等就是一下午。

几人沉默，一室寂静。

“我觉得，还是我走一趟吧？”顾兴洋开口打破了这一室寂静的氛围。

江深点头，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他觉得他的脑子真是秀逗了，如果对方真是凶手，那现在不就属于打草惊蛇了。虽然他并不认为当时顾兴洋说的话有哪里不对，泄露了信息。

这时，赵盼盼给江深发了个信息。

【小赵：老大，我在张聪家里发现了个奇怪的事情，这里有三个卧室，都是住人的，而且都是一个人的布置。】

【深：问问吴娅。】

江深若有所思，三个人，三个卧室，一人一个，夫妻分房睡？

【小赵：小娅说，这时她父母的习惯，从她小时候就这样干了，她并不觉得哪里奇怪。】

【深：面和心不合的一对夫妻？】

【小赵：不知道啊，不过张聪和吴秀他们的家，我们是不是该查查了？】

【深：嗯，一会儿我过去。】

保洁那边，就先交给顾兴洋，学了这么久，也该出师了。

还在路上的顾兴洋并不知道，他的师父已经这么信任他，将这么大的审讯问题交给了他。

江深他们的行动是先查的张聪夫妻在外面发生的矛盾，他俩人的内在矛盾江深开始并没有打算计较，但刚刚赵盼盼发信息过来，倒是给江深另一个可能，曾经他也办过一个案件，小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