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倒是很满意,毕竟背着一个小三的恶名还不如做个行业刺头,反正都是被封杀,不如走得光明正大一点。
可白荀怎么能够忍下这个天大的亏。大小姐从小到大连不小心踢到的石头都要送去压路,更何况是个光明正大来冒犯她的隋阳,梁子结下了怎么可能善终。
不就是赔偿嘛!
白荀直接调出隋阳当初填写的入职情况表,追到了她的老家,把当初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告知了她的父母。
一个拿着结婚证的,总比说自己被骗了却拿不出证据的人有说服力。
电话打到隋阳这时,她正在出租屋里浏览招聘信息。
劈头盖脸的埋怨,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掉电脑,隋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如果断供,就去死吧!”
她就是在赔偿款慢慢被耗尽的日子里遇到了那个群,群里面有很多人,跟她一样,遇到了生命中那个不可跨越的坎,所以只能抱着自己在深夜哭泣。
而隋阳不会,她早就没有哭的时间了。洲大她这个专业其实是个比较尴尬的存在,一半以上的专业都隶属于师范,偏偏她的不是,而单论学历,还有个排名比洲大高的华安在本地,如果没有出版行业她几乎找不到任何工作。只能到快餐店从早到晚的兼职,为了节省下的一日三餐,和房子不要断供。
她把自己的未来放在这,但却失去了让未来成真的实力。
负面情绪从来都不是一瞬间到来的,而是那些无数个劝自己再坚持一下,也许下一秒就有好事发生,之后那些希望落空的瞬间。直到再也说不出鼓励自己的话,直到再也迈不开自救的腿。
生活像是会变的漩涡,一旦被卷进去,人就成了漩涡的一部分。
她就是在这时候遇到刘炎的。医院招聘一个护工,要求24小时跟护,男性优先。
这一条看似平凡的招聘在隋阳眼里就像一颗能够拯救现状的药丸。可以省下住房费用,每月的工资刚好能够覆盖贷款,另外还能有点剩余。
富人搬家越搬东西越多,但穷人搬家是越搬东西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那个跟着她从海城到这里的行李箱。她拉着行李箱,走进市院求职。
对方看看出她的窘迫,“虽然……但是被护理的是个男性,你还没结婚,不方便吧!”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
人家也许想说万一对方介意呢?但当下也许一个令他介意的人,更能够二十四小时看住他。
那人与同事商量了一下,让隋阳先留下试试。
那一瞬间隋阳够快哭了,如果对方不同意,她今后可能就成流浪汉了,毕竟她已经退掉了出租房。
她拉着行李箱,拎着钢丝床,出现在刘炎面前。
那阵子刘炎正处于“自杀高峰期”,连室内的窗户都是不能完全打开的,说起来还是在icu躺着那阵子更好护理,毕竟除非一对一,没有人能够真正意义上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你好,我是医院给你请的护工。”那阵子隋阳忙疯了,所以对于这件震惊全国的事也就是忙里偷闲的听说过,所以即便是见面,也没能够立刻将报道中的人跟眼前的人对上号。
刘炎瞟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而后隋阳白天按照护工手册自学,晚上睡在刘炎外出的必经之路上。连医院都感慨这个人找的可真值。
而这场招聘与应聘的双向选择其实是场共赢,隋阳就是在这里产生了开家政公司规范个体服务的想法。
他们跟两个哑巴一样面面相觑了大半个月。
最先憋不住的还是刘炎,“你为什么来做这种工作?”说完又怕冒犯一般的补充道,“你年纪轻轻的,应该很好找工作吧!”
隋阳正吃着免费的员工餐,“那是别人,我不行。”
刘炎竟然笑了,“我也不行,我残疾了。”
“我被我的行业封杀了。”隋阳也笑了,压抑了这么久,好像都忘了怎么跟人聊天,他们俩就像两个在冰窖里冻久了的土豆,又僵又冷,遇到彼此都能撞个响。
有时候想想过往,也怪不得吴珍妮对她老爸无情,连葬礼都哭不出来的那种无情。
隋阳一直惴惴不安的断供并没有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尽管她每个月都过着山穷水尽的日子,但吴珍妮更惨。
她母亲意外去世之后,作为父亲的人甚至都没有过问过两个女儿的生活,任由一点打理生活经验都没有的吴珍妮带着未成年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