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姐找到了马一楼,说是有事要商量。
有事,自然是和钱有关的事。
工作组过来的消息早些天就传出去了,本来这些年来来去去的工作组也不少,不管是扶贫的还是反腐的还是巡查的,可常驻的倒是头一回。
分局所在的这条街道虽然是开元城区的一部分,可是在行政规划上本来却是一个村子,只不过在开元发展的过程中被容纳包裹了进去,当地的居民除了吕大姐这样的本村人,便是来此租房的务工人员。
本来没人在意吕大姐招待了工作组,可不知是分局里哪个大嘴巴的把这五千块的房租传了出去,这一下可就让别人红了眼了。
村里人辛苦做工种地一个月也不过两三千块,吕大姐只是把房子租出去就能白拿钱。
人言总是最伤人的,风言风语就这样流传起来。
可吕大姐心里也叫屈,说是能拿租金,可这房子本来是水泥架子的粗胚房,前个月听说要招待工作组的人,才张罗着请了施工队来装修——本地居民的自建房大多是这样,建个毛胚房通上水电就能住人,更精细的装修可以先延一延。
装修花去五万块,五万块也是落在村民的袋里。
讲完了自己的冤屈,到最后吕大姐才把真实的目的讲出来:她觉得自己付出的成本比较大,还背上了这样差的风评,想找工作组的“大官”们要点补偿,看看租金能不能提高些。
马一楼想了想,觉得这个口子不能开,但也不能让吕大姐白受风言风语。
钱可以给,但是不能白给。
便和吕大姐签了合同,吕大姐给工作组众人提供一日三餐,工作组每个月给吕大姐一千块的伙食费。
吕大姐满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