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易辞新从脱口而出这人的表字时,
内心就已经开始后悔不迭了!
这萧煜没什么臭毛病,就是有一个唯一的禁忌。
不喜欢别人叫他萧子渊,觉得十分没有男子魄力。
以前易辞新还可以仗着自己是人家的伴读,时不时逗弄一下。
可此时此刻,
他却忽地意识到,两人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易辞新嘴巴张了张,想要解释什么,喉咙却像是卡了刺,说不出话来。
萧煜将他带进房间后,立即安排了美艳动人的花魁给他倒酒。
柳絮身子曼妙,容貌具佳,一颦一笑间皆是带着万种风情。
“公子,请喝酒~”
易辞新咽了咽口水,人生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呵呵,谢谢姑娘。”
而萧煜就隔着一张桌子,慵懒地躺在木榻上,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气氛莫名地有些诡异。
在这近乎静止的画面中,易辞安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一口一口吞咽下的不是美味的果酒,而是带刺的剧毒。
但是这酒喝进口中,却没什么辛辣的感觉。
下肚后,还带着淡淡的清甜回味。
易辞安迷迷糊糊地喝了几杯后,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慢慢松缓了下来。
可萧煜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没看出来,你还挺享受的。”萧煜轻嗤一声。
易辞新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变得有点迟缓了,
在听见这人所说的话后,他竟然呆呆地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傻呵呵地笑道:
“……唔,这春红楼的酒的确不错。”
萧煜脸色冷了下来,拖腔拉调地“哦~”了一声,
“那有太子陪你喝酒,且不是更不错喽?”
易辞新唇角扯了扯,本能地回应道:“太子我可无福消受!”
“呵!”萧煜唇角轻扯,“那还挺可惜的。”
易辞新:“……?”
缓了缓精神后,
易辞安觉得自己今晚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告辞离开。
他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
见人面色平静,似乎也没有要与他计较的意思,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殿下,我先……”
奈何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刚一离开凳子,身体就不听使唤地往地上倒去。
看样子,要摔个狗吃屎了……
好在他在萧煜面前丢的脸也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易辞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准备与地板上的酒瓶来个亲密接触。
可下一秒,
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地上的酒瓶忽地被一脚踢开,刚刚还躺在床榻上的萧煜,冲过来一把将他揽在了怀里。
“……”易辞新呼吸一滞。
他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头靠在人家胸膛。
一侧的面颊紧贴着墨青色锦袍,触感轻柔光滑,衣襟处透着淡淡的沉木香,熟悉得让人恍惚。
萧煜衣襟上还带着清清爽爽的凉意,呼出的气息却暖得他脸色发烫
然后,他便被人好好地安放在了一旁的木榻上。
萧煜淡漠的声音,从头顶缓缓落下,
“别想投怀送抱,呵,没门儿。”
“……”
易辞新觉得自己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多谢殿下。”
要不是刚才这人眼疾手快地冲了过来,他今晚可得见血了。
虽然他作为绣御院的影卫,经常受伤是常有的事,可并不代表他喜欢受伤啊。
萧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哼,不用谢。”
——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不晚打量着易辞新身上的外衫,语气中带着疑问,“太子没对你怎样吧?”
易辞新酒醒后,便脚底一抹油溜走了。
“没怎样啊,也就是让花魁陪我喝了会儿酒。”易辞新诚实道。
“啊?太子竟然让春红楼的花魁陪你喝酒!”
林不晚不禁惊讶出声,待细想之后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