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新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殿下,你这里有药膏吗?”
萧煜蹙眉:“什么药膏?你哪里受伤了,我去叫太医来。”
易辞新轻笑一声,“给我创伤膏就好。”
萧煜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却没发现哪里有受伤的地方,不过还是起身去了柜子旁,拿出了昂贵珍稀的创伤膏,以及祛疤膏。
他看着人,问:“哪里受伤了?掀开给我看看。”
易辞新无声地笑了笑,接过膏药后,身子却一步步凑近他。
萧煜呼吸一颤,“你、你要干什么?”
易辞新唇角勾了勾,却没说话,反而伸手将他推倒在了木榻上。
两人目光相接,气氛一时间不对劲起来。
萧煜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通了,这人却还变本加厉,一把将他衣襟解开……
“……辞新……”
易辞新抬手按住想动作的人,“殿下,别动。”
萧煜喉结滑动,声音沙哑:“……好。”
“您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了,再动可能会撕裂。”
易辞新一本正经道。
萧煜:“……?”
易辞新抓起眼前人的手腕,轻柔搭在桌面上,然后打开膏药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动作只有那么认真细致了。
萧煜反应过来之后,没忍住呵呵冷笑了两声。
目光怨恨地瞅了某人一眼,道:“别想趁机揩油。”
易辞新:“……”
他将人手掌包扎完毕,随即又俯身凑在萧煜的肩膀处,一点点折磨人似的往伤口处抹去。
萧煜似乎是忍无可忍了,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易辞新唇角微抿,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用力。
不过,这人受伤怎么也是因为自己,好脾气道:“好的,我注意点。”
两人距离隔得太近。
易辞新的呼吸温热,一呼一吸地落在萧煜的耳尖,烫得他浑身发热。
等到彻底处理好以后,萧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冲个冷水澡了。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盯着人瞧时,带着似有若无的探究意味。
易辞新收好膏药,一转头就撞进了那双幽深的眼眸里。
空气瞬间一滞。
萧煜唇角勾了勾,“帮我涂药……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
易辞新往后坐了一点,语气似乎带了点理所当然,“你屋里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是吗?”
易辞新内心紧了一下,道:“是。而且我不帮你涂药,你会自己处理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最讨厌中药味。哪次受伤了,不都是拖到不行了才去叫太医?
“哦。”萧煜闻着满身的膏药味,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那我还得说声谢谢了?”
易辞新:“那倒不必。”
萧煜:“……”呵呵!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要休息。
萧煜倚在木榻上,神情散漫又带了点恶劣,问:“你这三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易辞新继续拿着抹布擦拭弯刀,脸色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嗯,可能是我曾在他手里救下过一位女子,然后就被他记恨上了吧。”
他弯唇笑了笑,“可是,他打不过我,拿我也没有办法。”
听着他的解释,萧煜的表情并不好看。
“那是你侥幸。”
那人若是趁着易辞新沉睡时下药,或者弄些下三滥的手段,这人还能安然如恙地坐在这里吗?
“我这不是马上搬出去了吗?”易辞新笑了笑,“只是殿下杀了李贵妃手下这么多人,怕是不好对付。”
他俩都清楚,今晚这些人,绝不会会只冲着他易辞新一个人来的。
只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刺杀,李家未免也太嚣张了些。
萧煜心下百转,语气蓦地阴沉下来,咬牙道;“……这帮人欺人太甚!”
易辞新知道,萧煜这个太子这几年当得实在是憋屈。
自从皇后娘娘病重以后,皇上便独宠李贵妃,而朝堂上,也处处被靖北王一党针对。
即使他满怀壮志,也被活生生逼成了一个纨绔。
所以,对于萧煜经常待在春红楼中,他也没有多大意外。
反而觉得,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