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与徐则见面,易辞新一早起来,便换了套奢贵显眼的金丝云纹锦袍穿上,显得整个人矜贵又清冷。
他本就美得不可方物,平日里穿着一身黑沉的飞羽服还稍微压了点艳。
可只要稍微打扮一番,那摄人心魄的美便难以掩盖。
等徐则到绣御院的时候,便看见易辞新穿着一身华贵的衣物,神情懒散地躺在院中摇椅上,旁边还有一人为其扇凉。
好一副大爷的姿态!
徐则嘴角轻蔑一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罪臣之子罢了,也敢这般嚣张。
不过,想起今日要办之事,他暂且将心中深埋的恶意掩饰掉,换上一副仁慈儒雅的柔和笑容。
“表弟,在干嘛呢?”徐则走到人面前。
易辞新翘着二郎腿,听见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
吊儿郎当应了一声,“徐大哥,您来绣御院什么事?”
“害,大哥就是来找你叙叙旧。”徐则强行压制着内心的不爽,皮笑肉不笑地哀叹道,“老太太去世这么久了,大哥想找个人聊聊天都没有了。”
易辞新嘴角扯了扯,“是吗?”
他睁开眼睛,神情淡漠地看向徐则,
“大哥想聊些什么?”
徐则知道当初易辞新当初在徐家的时候,并不受他哥俩待见,可若不是他徐家将人接了回来,这人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荒郊野岭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易辞新欠了他们徐家的。
现在他也只不过是来讨债罢了。
徐则笑了笑,一脸虚伪道:“大哥就是想来找你喝杯酒,徐文那小子近日闹出不少事,看见他就心烦。”
易辞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散漫道:
“既然要喝酒,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喝呢?”他语气顿了一下,“辞新请大哥去春红楼喝一杯吧。”
“都听表弟的。”徐则笑着应道。
可心中对易辞新的嫉恨却更是加重了几分。
凭什么他一个阶下囚,当初还需要求着他们徐家的人,怎么摇身一变,竟过得如此潇洒肆意?
那春红楼是什么地方?
就是他徐则当徐氏家主的时候,都去不起这种地方。
两人出了绣御院后,
易辞新又大手一挥叫来了两架大气奢靡的马车,一人乘一辆。
徐则坐在马车内,心里的嫉妒都快要恨出实质了。
这人如今过得这般好,竟然还不给徐家送点银两去,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没过多久儿,马车便稳稳地停在了春红楼门口,
门口的柳絮和小红见到易辞新从马车内下来后,皆笑意盈盈地朝他走去,嘴里还说着些俏皮话。
徐则跟在后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在众人的拥簇中,几人来到了二楼房间。
易辞新看了眼徐则,便让柳絮去给人倒酒。
这可把徐则给激动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的嫩白的胸脯的看去,恨不得直接贴上去。
柳絮轻笑一声,打趣道:“公子,来喝酒啊~怎么一个劲儿地盯着人家看~”
徐则哪里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好的,好的,喝喝喝……”
易辞新坐在对面,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