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他对视。

“这就是你养的鱼，种的地……”顾川柏语气幽幽。

张江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哎呀，这不是……那什么……”

“好了，别解释，我都懂。”顾川柏委屈巴巴，“你不适应。”

行叭。

“说起来，跟着你一路走来，我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

“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

张江璃深吸口气，看着天空平静的说：“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回到这里时大家都已经死了。”

“回到？”顾川柏敏锐的抓住重点，“这里是你家？”

“嗯，我们现在住的是我外婆家。这里是N县，Y镇下属的青河管理区二场6队。”

“Y镇……”顾川柏思索着，这个这镇名听起来有些耳熟。

“现在这个屋子是蚕场，我6岁时曾经跟外公外婆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这一片的叔叔伯伯嬢嬢姨奶，我都认识，其中不少都跟我们家沾亲带故。”

张江璃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微微颤抖，带着些许哭腔。

“等我找到，这边的时候，所有人都变成丧尸，所有人……”

她平淡的语气说着绝望的事实。

顾川柏只觉得心都狠狠揪起来，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未曾经历末世磨难。

只看她身边无父无母，在外婆家却没有一个人，便可以猜想道，末世带给她的磨难远比他所想象得多。

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