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栖确实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努力往后靠,背紧紧地抵着雕花木门,指尖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但是她靠在门框上却听见脚步声转了方向,不再靠近,看来,搜寻的人也不敢靠近此处。
江迟栖白净的小脸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眼睛却似随着主人的眼波流转不断勾着人,因着紧张,贝齿轻咬着嘴唇,嫣红如血,轻纱慢拢,如玉脂的皮肤被衬得越发的白嫩,好一副人间绝色。顾子宵抬眼时便见的是这般。
“潜入这里是为什么?”顾子宵揭开茶盏,饮下一口茶,不紧不慢的开口。
听见声音,江迟栖抬头看着上头的男人。玄色银丝暗纹长袍,腰间挂着圆环雕花羊脂玉佩,乌黑的头发高束,肤白如冷月光。眉眼冷峻,鼻梁高挺,鼻尖一点痣,唇如樱红色。
那颗痣生的极好,生生给冷若冰山的人添了一丝柔。
帅的人神共愤,太会长了。
接着江迟栖就看见这张帅脸看着她轻轻皱起了眉,疑惑和不耐交杂在其中。
江迟栖看了眼绷着脸横着刀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护卫,给了护卫一个白眼,转过头就狗腿的对着坐在上头的顾子宵笑起来,眯得只剩一条缝。
“当然是因为仰慕少爷。大家把剑放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江迟栖对这里的记忆为零,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想拍面前这人的马屁活下来。说好话总没错吧?
顾子宵翘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笑,不过一瞬,又将嘴角拉平直。大步走到江迟栖面前蹲下,捏住江迟栖的下巴,仔细的看着江迟栖的脸。
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停顿几秒后,甩开了捏住江迟栖下巴的手,由于惯性,江迟栖的脸偏向了一边。
太用力了,她这具柔弱的身体都要被他甩得脖子扭了。
“一脸狐媚样。”顾子宵冷冷的看着一身狼狈的江迟栖,开始后悔问她这个问题,“杀了。”
江迟栖心中吐血三丈远,这人是不是有病?夸他还要被杀?要是不是她中了药,怎么着也能把他带走,一起死。
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的剑在逐渐逼近,顾子宵的背影渐渐远去。
江迟栖下意识的抓住自己手里的剑,手一碰到剑,血就流满了她的手臂,剑还在逐渐逼近,她满脸苍白,耐着疼艰难的开口,“我,我能治你身上的毒。”
江迟栖说完这句话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更凌厉了,顾子宵去而复返,手狠狠地掐住江迟栖的脖子。
刚刚还风光霁月的人眼里满是阴翳,江迟栖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掐的满脸通红,她挣扎着拍打顾子宵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她被掐的快要昏厥,每一次拍打时,她居然看见有小小的紫色的烟雾落在顾子宵手上。
顾子宵眼也不眨的盯着江迟栖苦苦挣扎的模样,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江迟栖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对着顾子宵的背影翻白眼。
“你最好真的能。上一个这么说想让我延缓死期的人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顾子宵站在江迟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身体孱弱的人。
顾子宵不紧不慢的走回了主座,对着江迟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江迟栖就被架着到了顾子宵的脚下。
“开始吧。”
江迟栖站不起来,没骨头似的跪挪到顾子宵旁边,板着脸给顾子宵把脉,身边七个大汉紧紧的盯着她。
江迟栖的脸因为把脉变幻莫测,一是她切切实实的看见了萦绕在她与顾子宵相碰的地方出现的紫烟,比刚才所见的更加浓郁而且还在不断滚动。二是,顾子宵的毒积压已久,五脏六腑经脉间皆被毒浸蚀。
江迟栖收回手,斟酌着用词,“少爷所中的毒经年许久,解毒实在不易,但是也不是没有解法。”
江迟栖顿了顿,顾子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无事时毒藏匿在身体里,运功就会毒发,全身剧痛无法站立。每月会发作一次,疼痛难忍,无法缓解。中毒者会日渐虚弱,肾脏衰竭而死。”
江迟栖自信的收回手,盘着腿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顾子宵。顾子宵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江迟栖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让。
“我需要一套干净且正常的衣服和解无力散的药,而且你们要秘密把我带回我原来的地方。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写药浴的方子,需每日在天将亮时泡药浴,不可中断,每月中再找我复诊。”
好一会,顾子宵收回确认她所言真假的目光,“去吧。按她的做